看到這個家夥的第一眼時,拉合爾就感到了不對勁,本來一直畏畏諾諾的杜瓦滋居然也敢挺胸抬頭地站自己麵前,還用一種猥褻的眼光瞧著提美。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涰學大學生居然會露出如此的眼光,拉合爾轉過臉看了一眼提美,隻見那個女人也是一臉的氣憤和怨恨。
“杜瓦滋,誰讓你進來了?還有沒有規矩?”拉合爾一邊訓斥著這個不懂禮貌的家夥一邊向床邊蹭去,他本能地感到可能要出事。
就見杜瓦滋從身後撥出一隻手槍指向自己的老大,仍然笑嗬嗬地說:“老大,不要動喔,子彈可不認人的。”
看著握著手槍殺氣騰騰的手下,位合爾停下動作將兩隻手放在胸前,示意自己沒有惡意,“我就是開個玩笑,你是我器重的手下,咱們的關係一直很好,我對你不錯不是嗎?”
“呸!我一直跟你賣命,得到了什麼?為你出生入死地搶地盤,結果還不如那個婊子掙得多。”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待遇,杜瓦滋心中頓時大恨,“拉合爾,你實在是太吝嗇了”。
聽完這句話,拉合爾努力控製著心中的驚慌,盤算著這個二號人物的背叛。對過去他來說像杜瓦滋一類的手下,如同恒河沙數一樣好找且聽話,誰想到這些賤民居然敢於造反?他盯著杜瓦滋,本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認真問道
:“是木易達收賣的你嗎?”
提美一聽,心中大為歡喜,她就在之前傍上了那個更強實力的人,如果杜瓦滋造反是木易達的授意,自己這條命就保住了。
但是杜瓦滋沒有如他所願的那樣回答,用腳跟向後踢了踢門,外麵應聲進了三四個人,手中都拿著武器,惡狠狠地看著拉合爾和他的情婦。
“傻楞著幹什麼,快點辦事!”杜瓦滋下令道。那幾個答應著,上前便去捆人。拉合爾一看此事不好,一把就把提美拽了過來,朝著幾人用力推去,就向床上撲去。
可是他心有餘力不足,被人直接按在了床前,然後嘴裏塞了一塊破布。杜瓦滋笑笑,將倒在懷裏的提美推到地上,走進床邊伸手一摸,從被褥下掏出一隻左輪手槍。
“好槍,可惜你以後用不上啦。”然後就是一陣大笑,不顧地上兩隻眼睛氣憤要噴出火的前老大,一揮手,“快點帶他們走。”
提美的待遇好些,沒有像拉合爾一樣用黑布蓋住頭部,出來一看,果然地上跪著四五個人都是拉合爾最忠實的部下。還有一些主要的打手站在旁邊,互相的交談著。她一見這種情景,立即判斷出拉合爾大勢已去,除了拉合爾的幾個鐵杆之外,沒有人再會支持他。
外麵停著輛破麵包車,杜瓦滋指揮幾個手下將拉合爾和他的黨羽捆好扔在床上。然後捏了一下提美漂亮的臉蛋,色眯眯地道:“行了,小妞,給你點優待,坐在我邊兒上。”
提美也勉強露出笑臉,任這個家夥輕薄,“那麼謝謝您了,其實我一直都很敬重你的。”
“敬重我,嘿嘿。”杜瓦滋心裏話,敬重個屁!拉合爾沒有倒台之前也就是把我當個奴隸看待,等會兒見了湯先生,我再好好地疼愛你好了。提美看得出這個人臉上的欲望,混跡江湖很久的她自然知道杜瓦滋心裏在想什麼,嗲聲嗲氣雙手抱著杜瓦滋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幾個手下看見了杜瓦滋正在大享其福,讒得直流口水,但現在的新任老大剛剛殺掉一個不聽話的,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黴頭。麵包車沿著公路前行,很快拐上了一條新修好的柏油路,提美在跟杜瓦滋調笑時仍然時不時的偷偷掃描著外麵的路線,以便認認到是要到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