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們有沒有完?我在這裏已經呆了四個小時,連個電話都不讓打?美國的人權在那裏?”黨為民實在不想和這個女人再扯個沒完,尤其是什麼人權西藏之類的傻事,估計這個妞腦子跟大多數WSAP(美國白人基督徒)一樣的呆滯。
“該打的時侯會讓你打的,現在你要老實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就行。”冉娜平衡著心態,重新問道,“你目前從事什麼職業?”
審訊室裏燈管壞了一根,滋拉滋拉的閃爍著,黨為民耐心終於消磨殆盡,不想和她說任何話語,“我現在要求跟中國領事館及我的員工打電話,對還有律師談話,否則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另外,冉娜女士,我認為你這樣做會有麻煩的。”
就像是在證明他的話語,冉娜耳邊響起了傑思的呼叫,“快點出來,有點事要告訴你。”
等出了審訊室之後,傑恩明顯著了急,“冉娜,我們可能惹了麻煩,這個家夥沒有什麼問題,並且有點來頭兒,某位大人物說了話。”
“可是他的特征跟情報上說得很像的,要不你再想法拖延一會兒。”冉娜回頭看了一眼審訊室,那個家夥仍然在坐在那個椅子上休息。
傑恩聽了有點猶豫,做為她的老搭檔,知道這位冉娜.菲爾德探員是位相當認真的職員,在FBI大約7年工作時間內,破獲過數起案件。可是他本人在查閱了這位托尼之後,直覺判斷此人並無問題。
“冉娜,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盯死他呢?衛星電話已經修好,和他的員工也都聯係上了,沒有什麼異常情況啊。”傑恩決定要勸解一下這個固執的人,“我們現在如果再扣一段時間,就會給自己惹上大麻煩的。這個人目前開著一家公司,而且即將和微軟那樣的企業搞合作,是個有錢人。”
“我知道,可是我總覺得此人可能有點秘密,不,傑恩,不是那些商人的那些事情。而是,令我很不安的一些事情。”冉娜知道自己確實有些操之過急,“我並不想這樣做,其實之前他剛才還救了我一次。”
兩人還要說話,觀察室的大門被人推開,他們兩位的上司亞當斯.托爾鐵青著臉走了進來。亞當斯看了一眼審訊室裏的黨為民,指了指傑恩,
“誰讓你們這麼幹的?為什麼不按流程走?馬上放人。”
“頭兒,是我這麼做的,我認為他和一起案件有關聯。。。。。”冉娜看得出傑恩臉都憋紅了,上前解釋。
“這個家夥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現在州參議員已經給市長施加了壓力。托尼.湯在最近的西雅圖大會上出盡了風頭,現在銀行家們正排隊跟他接觸準備投資他的公司。冉娜,你在FBI已經工作了快七年,難道真分辨不出實際情況麼?”亞當斯伸手接過傑恩手中手拷鑰匙,瞪了他們一眼。
黨為民已經喝完了第二杯咖啡,百無聊賴靠在椅子,並將腳不禮貌伸在了桌麵上。門被打開了,一個50歲左右的白人胖子笑嗬嗬地走了進來,
“嘿,湯先生是嗎?我是這裏的行政主管,亞當斯.托爾。非常抱歉,因為我的手下犯了一個小錯,現在你可以走了。”
黨為民點頭表示認可,“理解,理解,小錯嗎。你們美國不是還用過期地圖不是?”後半句用中文說的,亞當斯當時就是一愣,沒有明白什麼意思。看到黨為民舉起雙手示意,上前打開了手拷。
“您的員工就在會客室等著呢,請您跟我來。”亞當斯見黨為民沒有同自己大叫大鬧,也是長出了口氣,畢竟搞得這個事情有點見不得光。
黨為民一邊走一邊揉著手腕,看了一眼觀察室,站住了腳步,“我想見見冉娜女士,對她表示的款待表示一下謝意。”
“這個?”亞當斯猶豫了一下,點頭道,“OK!她會向您當麵道歉的。”
“好說,好說。”黨為民知道這件事就算完了,也不想大嚷大叫,“托爾先生,提個建議,你們的咖啡相當的難喝,是不是該換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