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混過不少年頭的韓明瑞清楚地知道,這種能夠徹底殺滅HIV的藥劑到底有什麼樣的價值!要知道HIV病毒出現了幾十年,人類一直不明白這種病毒發作的原理是什麼,對它變換形體的方式也不了解,所以更沒有特效藥物來治療這種可怕的疾病。
華裔科學家發明了“雞尾酒”式混合式治療方法,這種方法也僅僅是通用不同類的藥物進行混合搭配從而抑製住HIV的傳播,使感染者盡量不發病。但實際上這種辦法並沒有解決根本問題,其實說回來像病毒這樣的極小生物體,人類沒有什麼辦法來治療。
人類隻能通過自身的免疫能力,產生抗體從而達到自愈的效果。疫苗的產生就是基於這個原理,但碰到自己能夠變形的病毒體,就徹底抓了瞎。
美國的生物製藥技術是世界第一,幾大製藥公司都在這方麵下了海量的研究,無數的人力財力都扔進了這些領域。隻可惜出來的成果跟投入相比,也太可憐了些。
每一種新藥出來之後,剛開始投放市場都會賣出一個天價!隻有贏得了足夠利潤之後,那些巨頭們才會銷微降利潤度,但仍會通過專利授權方式繼續從第三世界國家製藥廠中再獲得二次利潤。
像有一位從美國製藥公司回來的博士,因為看到親屬用不起上萬乃至數萬元的進口抗癌藥,便自行生產了一部分,價格隻有正品的十分之一。結果遭到製藥行業的瘋狂反撲,最後不被判個N多年都不算結束。可以想想得到那些藥商的利潤之大。
“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這種藥我們擁有100%的專利權的,是我們自行開發研究的,目前世界各個製藥公司尚未擁有這些技術來生產這樣的產品。”在回去的路上,黨為民看到憂心衝衝地韓明瑞,決定還是給他交個底兒,將來還指著這哥們兒頂上呢。
“那就好,不過,擁有這樣的藥品,我總有小兒持金行於市的感覺。搞不好,會引來一些勢力的窺視的。”韓明瑞在美國混了幾年,各種醃臢事也見過不少,自然是一想起來就感到心驚肉跳。
“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處理這件事。對了,老韓,車上也沒有外人,你的理想是什麼?”黨為民把車拐上了一條叉路,遠遠地離開了國道。
韓明瑞聽完這話,有點迷茫,想了一會兒道:“我的理想,這可是個難題,我是1968年生人,現在都41歲了。可以說咱們中國的許多大事也都趕上,86年高考那會招生率可真低。高中時就想上大學,這個我終於實現了。上大學時,就想找個好工作。結果過了三年,廣場事件,我們那一個班都受了牽連,也怪我當時太年輕,許多事看不明白。”
看著老韓慢慢地陷入了回億,黨為民取了一根煙遞了過去,韓明瑞居然很熟練地點上抽了起來。4月天在七點多就開始變黑,天空中翻滾著烏雲,說明一場雨就要到來。
天籟汽車發動機已經關了,光線不好,隻能看到老韓嘴裏的煙頭一點亮光一閃閃地。老韓接著慢悠悠地談道:“分配到一個單位,實在太糟糕,那會雖然隻是90年,但國有企業的衰落樣已經顯現了。當時我的理想就是趕緊擺脫那個陰暗的環境,不能年紀輕輕地把時光消耗在那上麵。
後來,我想盡辦法出了國。到美國又是幾年苦讀,當時的理想就是想成立一家自己的研究機構。湯總,不,我比你大上十幾歲,這會我也逾規地叫你一聲老弟。老弟,你可能不知道我在美國那會混得多難,生活不適應。念書得打工,一天打兩份,下半場每天隻睡4、5個小時,累得打工時站著都能睡著。
像您這樣的少年成就的可能理解不了,我創業真的很難。當然後來有了自己的一家小研究所,不過後台讚助商也是不好惹的,那才是搞生物研究的大爺。天天指手劃腳的,讓人搞出新產品,狠不得把人當牲口用。”
“這倒是很少聽人說過,不是說美國人的勞動保護很嚴格麼?”黨為民看著老韓語調都咽噎起來,估計當年真受刺激了。
“那都是表麵上一套,沒有實際用處的。比如說人家老板讓你在多長時間內出成果,你不玩命你搞得出成果嗎?”韓明瑞仰天長歎,“所以就像一隻鞭子在抽你,你隻能瘋子一樣向前狂奔。隻能沒日沒夜的幹工作,所以我太太一直認為我會過勞死。”
說到這裏老韓居然嗬嗬笑了起來,把煙頭塞進煙灰缸中,“我已經好多年不抽煙了,這算是破了戒。而且你知道不,我在跟著你這十來天中,是這二十年來最輕鬆的十天。真得感謝您,要不我還真休不下來,滿腦子都是事情。”
“。。。 ”黨為民聽了這話,覺得怎麼這麼別扭,自已之前覺得用人家用得挺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