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周圍的那幫人個個臉色臘黃,好像大難臨頭一般,“你們為什麼這麼害怕?這個贖金我覺得不算高啊。”黨為民一直覺得印度的中間階層收入還行,6萬人民幣才合8000美元麼。
“您是老板,當然不在意這筆小錢了。可是我的工資一個月才有2萬盧比,我要 3年不吃不喝才能掙這麼啊。”昆西垂頭喪氣,貌似受了很大打擊。
“那你們不是說印度有許多中產階級麼?”
“別聽那幫政客放屁,在他們嘴裏,隻要能喝得起可口可樂的人都被他們劃到中產隊伍中了。”昆西咬牙切齒,像是要啃那幫政客一口,“最蠢的就是從90年代的瓦傑帕依開始的,那個白癡(注:此人擔任過90年代印度總理)。”
哈!能喝上可樂就算上中層?黨為民強忍著笑意,自己在發家之前,雖然到處打零工,但可樂好歹還是能喝上的。就算是農民工也不至於把喝可樂當做高端享受吧,這種劃分標準的可笑之處就是簡單粗暴。萬一碰到一個不喜歡喝可樂的,估計就給直接算到貧民隊伍中了。(注:此事為真事,可以在網上查到)
想到次處,黨為民拍了拍昆西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擔心,你那筆錢我給你出了,畢竟你是跟我一起出差的麼。”
聽了這話,昆西感動的是熱淚盈眶啊,多麼好的老板,要是一般人誰會管員工的死活?
沙魯克看到這些高級經理、老板、官員們麵如土色,灰頭灰腦的樣子,心中充滿了複仇的快樂。在他眼裏這些有錢人個個都有原罪,他們都是一群吸血鬼趴在貧民身上瘋狂的吮吸著血液。得到這種下場完全應該,要是依照他幾年前的脾氣,早就挑出幾個最壞的直接槍斃掉。
可他現在是一隻隊伍的領導人,還有上萬名平民依托於這隻武裝,所以生存是他腦海中最值得研究的問題。綁票並不算罪過,因為這些富人個個為富不仁,破些財也是活該。而交納的金錢可以使這支遊擊隊買到軍火、糧食和其他物資,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人群中有一位引起了沙魯克的注意,那是一位中國人,在火車上時間短促 沒有深入了解此人。但自己的妹妹到是對他很興趣,包括在路上給此人水喝。他很了解自己的妹妹,平時非常勇敢決斷,但內心確實很善良,加上對中國的好感。所以貌似有點對這個中國人另眼相看?忽然他想起來,自己在一個網站的新聞中見到過此人。 “把這些人都押下去!快點!”沙魯克下達了命令,士兵們便將這些人分別趕向兩個院落看押,他們要抓緊時間進行甄別,如果是普通人便根據情況少要贖金或者直接放人。而大肥羊就要在原來的基礎上多斬上一刀,以前他們也幹過這種事,自然是輕車熟路。
黨為民正要跟昆西一起離開,卻被一個士兵叫住,他用土詰大聲喊叫著,像是表達什麼意思。
“老板,他讓你跟他走。”昆西開始解釋,可能怕老板害怕,但又補充一句,“你是外國人,他們(毛派武裝)對外國人一般不太嚴厲。”
在被一塊黑布遮住雙眼之後,黨為民被兩個士兵推搡著前進,他們打算把這個外國人押到指揮部,為了安全起見擋住了他的雙眼。可這些士兵不知道的是,黨為民不用眼睛看,也知道自己往那裏走。天上的衛星實時的拍攝著影像並傳送到黨為民的眼中,使他能夠看清周圍的一切情況。
“主人,要不要發動攻擊?隻要一次高頻微波傳送,我可以將除您之外的所有人都殺掉。”主機1號不但八卦心強烈,好鬥意識也很強。
黨為民考慮了一下,覺得這幫人的主要目的還是為錢,另外,紅色遊擊隊應當講究些原則和底線的。如果是ISL恐怖分子,黨為民肯定不會這麼傻嗬嗬地跟著,誰知道那幫人會搞出什麼事來?
走了兩條街之後,黨為民被拉進了一所宅院,門口堆著沙包,上麵架著老式的布倫機槍,戒備森嚴,估計是這支部隊的指揮部。
進了院子,他們便走進了建築邊的一個地下通道,七繞八拐之後,進入了深處。由於衛星使用的並不是普通的電磁信號,而是中微子,所以進入地下後,主機也能傳送一個大概的實時圖像。
沙魯克坐在了桌子後麵,示意了手下一眼,他打算好好問問這個中國人一些情況。能跟這幫官員混在一起,地位不會很低,也許能問出什麼。當然這是明麵上的理由,而實際上他跟自己的妹妹一樣對中國充滿了好奇。由於整個組織對毛的崇拜之情,所以捎帶腳對中國也充滿了熱心和向往,正好借此機會問問。
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了下來,黨為民看了看麵前的這個人,這次很清楚的看清楚。在印度人中這個人已經算是相當英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