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距離塞勒姆市不過20公裏,正常驅車大約半個小時就可以進入城市,對一隻軍隊來說,會稍微慢一點。特別是這些英製的爺爺輩份的“百人隊長”式來說,它們最大行駛速度不超過30公裏時速極大地限製了前進的步伐。
可再慢對於一隻機械化部隊來說,在理想的情況下這段距離一個小時也能趕到。少校先生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估量著時間,他分兵兩支,其中一支由自己帶領快速挺進城市,另外一支在原軍營堅守,必要時提供支援。但有一個缺點,支援火力基本上沒有,軍營原來有六門蘇製122毫米加農炮,但是備件不全,隻有兩門勉強能夠打響,但是少校不敢讓它們開火。
現在他們搞不清遊擊隊到底在那裏,總不能把炮彈隨便打進城市裏吧?那樣就算驅趕走那些毛派分子,過後也會被憤怒的議員和市民痛批的。
為了自己的安全,少校先生坐在了其中一輛坦克裏,他知道那幫遊擊隊員沒有重火力,在裏麵非常安全。至於那些TATA公司(印度最大的汽車製造商)的裝甲車,還是讓那幫大頭兵坐吧。那車輛的薄得出奇且焊接奇差外殼,估計連手槍彈都擋不住。
上路不久,少校還在車裏給自己煮了一杯紅茶,英國人有喝下午茶的習慣,因此在設計中無論是二戰中的螢火蟲、五十年代的百人隊長、六十年代的挑戰者1和最新挑戰者2型坦克,裏麵都安置了電熱裝置,可以安安穩穩的喝點熱茶。在英國留學的少校跟大多數印度精英階層一樣,學會了主子國那一套習慣。
像二戰中的舊日本海軍軍官階層一樣,平常吃西餐,切牛排喝紅酒,如果吃“日本馬鹿”的陸軍那種飯團子是要被嚴重的鄙視的。同樣的印度軍官階層普通也都向英國人學習,說起英語比說民族語要流暢,習慣跟大多數當地人不同,是一群基本被歐洲人同化的特殊人群。
茶水煮好了,來自於阿薩姆邦的阿薩姆紅茶散發著清香,這種茶葉非常有名,味道香濃,非常提神,是世界非常有名氣的茶葉。少校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感覺不錯,如果沒有了坦克中的機油味道和發動機的轟鳴聲那就更好了!
“忽~”少校喝著紅茶,聽著耳機裏通信兵大吼大叫,也別有風味。如果是他是個詩人,比如戈泰爾,搞不好還能寫出首詩來呢。
突然,少校就覺得天地似乎衝撞到了一起,震得他心肝都要糾結在一起,耳邊全是金屬刮蹭的令人牙滲的聲響。手中茶杯一晃,滾燙的茶水澆了他一臉。
“啊呀!SHIT!”少校用手背刮去了臉上的茶水,顧不得抹掉剩餘的幾片茶葉,搶過麥克風,大聲喊著,“什麼事?是不是撞樹了?”
“不是,長官。我們遭到了炮擊!”駕駛員驚謊地把身子縮回了裝甲板下麵,不敢像剛才那樣把半個身子伸出去開車了。
“炮擊?怎麼可能?是RPG火箭嗎?”少校氣得把茶杯一輪,但想想這茶杯很貴重,又輕輕地隔在托架上。“遊擊隊怎麼可能有反坦克炮!仔細看看尾煙,一定是40毫米的RPG火箭!”
副射手提心吊膽地從炮塔上方掀開了蓋板,向外張望著。就在自己這輛坦克的左前方,一個凹坑清晰可見,上帝保佑這輛坦克還算結實,沒有完蛋大吉。周圍四野空蕩蕩地,連個人毛也沒有。隻是在側前方有個小土丘,隱隱約約地貌似有人在上麵亂竄。
哢答一聲,邊上另一個蓋板被掀開,少校腦門上頂著茶葉沫子爬了出來,一臉的嚴肅地舉著望遠鏡向遠處望去。在鏡頭中,果然那邊有一群人,甚至少校還看到了三根細長的身管!
“MD!果然有埋伏,他們有加農炮,快點開火!”少校嚇了一大跳,那幫窮酸遊擊隊什麼時間搞來的反坦克的加農炮了??
“火控係統開關完畢!計算機正在啟動!連接係統啟動!”火控係統開始磨蹭地開機了,先是自檢,破爛計算機慢騰騰地啟動著,時不時地跳出幾個字符。
“轟!”對麵閃著了幾下亮光,少校數了一下,共三個炮位,對方炮火數量不少這下麻煩大了。緊接著他就聽到耳邊炮彈呼嘯而過的聲音,但是這三發炮彈打得不準,從坦克身邊掠過紮進泥土中。
“傻瓜!趕緊動起來,呆在這裏挨炮彈啊?”少校破口大罵,他們這一堆車輛都老老實實地停了下來,不少人伸出腦袋四處張望,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再放!”沙瑞也氣急敗壞了,她負責打援助,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成績如此差。三門火炮實施三輪炮擊,除了最開始的人品大爆發,打中了一輛,但是明顯沒有造成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