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鈴聲在這間小小的的鋼鐵結構觀察室回蕩著,次傑驚恐地看著天花板上的射燈,還有一邊兒自動展開的無影燈。全自動機械展開,包裹著十六盞淡白色的光線燈照射在他的臉上,使得眼睛幾乎無法睜開。
次傑的四肢都被牢固的固定在檢查椅上,甚至他的頸部也被皮帶牢牢地套住,因此想要看到周圍的環境隻能稍微傾角一點才行。
觀察角度很小,但仍然看出這間屋子的特點,那就是堅固、冷酷和一絲邪惡的感覺。次傑被麻醉之後很久才醒了過來,這時才明白自己到了一個未知的地點。
“唔。。。。。”他試圖發出聲音,但是口中的木塞牢牢地楔住了舌頭,隻能發出一些毫無意義的聲音。這正是防止試驗體在極度痛苦時咬掉舌頭的措施之一,因為在之前的檢查中研究人員發現部分人員因為這個原因死掉了幾個。
房門打開了,兩個全身包裹在膠皮防護衣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這兩個人半個麵罩中露出眼神,看著他就像一個死人一般。呼吸器是從背後的氧氣瓶中提供,難道這裏的危險等級這麼高?
“Start!”其中一位通過手勢提醒了另一位,另一位走到房間的控製台按了幾下,鋼鐵牆壁緩緩彈出一個金屬抽屜,冷卻氣舞散了開來。那位研究人員拿出了一個金屬包裝盒,從中取出了一隻盛著墨綠色液體的試管。
他把試管中插入一隻新打開的槍式注射器,調整了壓力,便走到次傑的身邊,看了一眼下達命令的研究員。見對方點頭同意,便用槍頭頂住了次傑的脖頸處,“哢”的一聲開始注射。
“啊~”次傑感到有一股針紮似的液體在體裏流淌開來,這些液體同自己的血肉一接觸,產生了巨大的疼痛,就像火焰在燃燒。
研究人員撥下了已經注射完畢的槍式注射器丟進了打開的廢棄物品回收倉,兩個人便退出了房門。這所觀察設有巨大的單向玻璃,在外麵觀察更方便一點。
這個年青人的肌肉都在顫動,每一條血管都在肌膚上蹦得老高幾乎要從皮膚下麵爆裂開來,眼睛很快充血,眼白幾乎被血絲染成紅色。鼻翼劇烈扇動著,仿佛氧氣不夠使用一樣,全身的汗水如瀑布一樣流淌。
“開始記錄,第一隻為毒杆菌毒肉素(B.T.X),使用量為了致命等級的40倍。初步時間為30分鍾上。”出來的研究員開始記錄相關的材料,安排在一邊的電腦準確記錄著試驗體的身體變化情況。
就在遠處的會議室中,黨為民和木子康坐在一起觀察著屏幕上的影像,一邊認真的交談著。房子的一角的坐著一個小姑娘,托著下巴有點無趣的聽著兩人的交談,終於忍不住了。
“父親,這種肉毒素我看不是可以用來美容嗎?”
“嗯,對,但隻是BTX的一種可以,其他的毒性很大的。”黨為民看著邊兒上的小姑娘笑道,她正是自己收養的姑娘妮卡,可能是這一年來營養跟上的緣故,體重比原來增加了十斤重。“例如1mg的純結晶體就可以殺死2憶隻試驗用的小白鼠,跟上次你看到的炭疽杆菌相比,也是毫不遜色的。”
“今天隻試驗這一種嗎?”妮卡現在紮著兩個小辮兒,穿著灰黑色的西服和短裙,她現在被黨為民送進了最好的私人學校,過去在班加羅爾上學。聽說黨為民最近在艾哈邁達巴德市工作,便鬧著要到這個城市來,最好還是發揮了眼淚攻勢才生效。
黨為民自小孤單習慣了,上次收養這個姑娘也是頭腦一熱做出的決定,後來有點後悔,曾經表示過要把她送給更好的印度人家。結果一說,那個小姑娘眼淚就會像流水一樣流淌,雖然在某個意義上他早就變成了一個相當凶狠的人物,可畢竟沒有過完整的家庭和親人。真真的抵擋不住女孩的眼淚攻勢,一看到她傷心自己的心就變軟了。
“父親是個做大事業的人,我將來長大後一定要成為父親最好的助手。”妮卡是非常感激黨為民在無數的窮困孩子中把她挑選出來,要不然自己還會跟那些滿街遊蕩的孩子一樣悲慘。她見了太多男孩最騙到黑社會最終成渣子,而女孩們命運有兩種,一種是被人看上眼拿去當做女奴,另一種則直接成為了站街女。
早年的痛苦生活導致妮卡非常敏感和努力,這種謹慎又膽大妄為的性格無疑跟能做下頭號驚天大案的黨為民很相似。可能同是孤兒的緣故,兩個人的感覺是非常微妙的。
有時黨為民還覺得妮卡在性格真得像自己,真正的父女也無非如此吧?
妮卡努力學習的各種知識,有時還憑借自己看法大膽的向黨為民提出建議。因此很快部分核心內容她也知道了,比如毛派軍隊,受到控製的黑幫,一些奇怪的機械,還有這家藥廠的恐怖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