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磚房,二層的建築沐浴在傍晚的陽光下,院子裏的鳩尾花正在含苞欲放,一個盛滿牛奶的桶被丟在院子裏。那把躺椅還在廊下輕輕的搖擺著,那是父親的最愛。
這是一座最為典型的南斯拉夫地區的農村建築,在那個地方這種建築是相當的普通的。
但在伊什洛維奇眼中,他的心髒卻砰砰大跳起來,眼中也慢慢的濕潤起來。對已經三十多歲的他來說,這座二層的建築是心中永不可磨滅的記憶,因為這是他生活了十多年的家。
在十五年前被焚毀之後,就成為了伊什洛維奇在夢中魂牽夢繞的美好回憶,卻沒有想到能夠真實的再次回到這裏。他的臉色蒼白,嘴角都在抖動著,眼淚在那一瞬間幾乎要落下。
“呼~”他擰了自己一把,疼痛使得頭腦暫時清醒了一下。
“不,不對,這一切都不對。”伊什洛維奇把手槍抽了出來,打開了保險,右手大拇指按下了大機頭。“我的家鄉早在十五年前就沒有了,這一定是幻覺。”
當他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重新由那個青澀的大學生變回了身經百戰的指揮官。
就在這時,就聽到二樓上傳來了一通笑聲,
“嘿嘿,這個小妞,真沒有過了癮啊。”
“你都快活了三次了,我也要~”
“哈哈哈。。。。”
這聲音如同針紮似的刺激著伊什洛維奇的心靈,十五年前他就聽到了這種聲音,那幾個綠教武裝分子聲音一輩子都不會遺忘。
他想邁步上樓,正在此時聽到樓上一陣混亂。
“你這個老東西,還敢反抗嗎?”一個男子的聲音憤怒。
“呸,上帝會懲罰你們的,這們這些魔鬼~”蒼老的聲音,是自己的父親。
“那是以後的事了,另外,我先懲罰你的。”另一個男子回答道,接下來就是“乓乓”兩聲槍響。
伊什洛維奇的血液都凝結了,當時他隻是在趕回村子的外麵見過那幾個殺完人的凶手,幸虧躲避在路邊的小河溝裏才撿了一條命。
他直接沿著外牆翻身而上,從打開的玻璃窗外看到了裏麵的場景。
一名匪徒手持著AKM突擊步槍,槍口還冒著青煙,地上一位老人趴在地麵上,血流的滿地都是。而在另一邊的房梁橫柱上,他的母親被套在繩子上兩腳懸空,眼睛睜得大大的,舌頭吐得老長,後脖頸處斷骨森森,是被強行吊死的。
另一名匪徒斜背著MG3機槍,走到老人屍體邊,用腳踢了踢,吐了口唾液。再抬頭,一名匪徒趴在做著活塞·運動。
“上帝啊,你莫非聽到了我的祈求,讓我能親手報這個仇嗎?”伊什洛維奇努力平衡著心態,臉上還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寶貝,這次我能救出你的。”
他一手抓著外牆的管線,另一隻手舉起了手槍,那三個匪徒因為是背光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穩穩地把那個趴在地上的混蛋的身影套進準星,隨即連續開了兩槍,接下來又是兩槍。手槍這種東西,因為身管短,命中率的低得驚人,所以在射擊時每次一定要連續射擊兩發,才能保證命中率。
第一輪射擊時,有一發子彈直接從那個家夥的後左肋射了進去,那匪徒就像條件反射一般彈立了起來,接下的兩發子彈打進了他的腰部,另一發子彈命中了他的胸口。
“啊”那家夥發出了哀鳴,隨即像條麻袋一樣栽倒在地板上。然而另外兩名匪徒反應極快,一個滾到了床的後麵,另一位翻到了房間外。
“乓乓乓”,伊什洛維奇幾乎看到了床後麵的家夥已經把AKM突擊步槍端了起來,剛才他的保險是打開的,反應最快,所以他是重點的射擊目標。而另一名輕機槍手,因為把沉重的通用機槍背在了後背,彈鏈都沒有掛上可以往後麵放。
“嗯~”床後的那人發出了悶哼,隨即把步槍一丟,用兩手握住自己的喉嚨。一發子彈撕破了他的大動脈,鮮血噴得滿牆都是。
盡管知道這名匪徒死定了,但伊什洛維奇仍然朝他補射了兩發,將此人的頭顱像雞蛋一樣敲碎。
那名機槍手終於掛好了彈鏈,衝著窗戶外連續射擊,“吱吱吱。。。。啦”。脫胎於二戰德軍的MG34機槍的南斯拉夫產M3機槍射速驚人,一瞬間將數十發子彈射了過去。但伊什洛維奇早就鬆開了手跳回了地板,隨手摸到一塊石頭遠遠的丟向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