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印度的工作中一年時間內,安東尼特.斯普魯斯感覺到了整個蘭德匹斯製藥公司似乎擁有著更多的秘密,盡管取得了一定的權限,可接觸的方麵並不多。
但從露出的片鱗隻爪可以看出,這個製藥公司貌似就是一個可怕的秘密集團,在整個公司的規模上看同世界上的十大製藥集團相比,還比較小,但是這幾年時間中發展的速度是驚人的。
同大多數製藥公司的差別銷售策略不同,蘭德匹斯在各個國家進行的藥物銷售采取了統一定價,統一規格和統一質量的方案。所有藥物不管對方國家的狀況,都是一種質量。很快這家公司的產品獲得了使用者的聲譽,許多第三世界國家都覺得跟輝瑞、強生一比,蘭德匹斯要厚道得多。
但這家公司的缺點也不少,最主要的是缺乏重要的拳頭產品,大多數的產品屬於基礎藥物。生產的質量再好,可價格上不去,不正是減低了自己的利潤點了嗎?安東尼特模糊了解到公司有一種新進合成的抗生素,在強生公司收買他時,還要求這種藥物的全套資料。
說是可以提供更優厚的報酬,但現在安東尼特先生隻想趕緊跑路,以前看見到藥商們做生化試驗的狠辣。拿一樣東西跑掉就夠危險的了,而抗生素是那家藥廠的未來的搖錢樹和命根子,自己掘了還不得被人追殺到天涯海角?
他更換了自己的證件,坐上了一架印度斯坦航空飛機,沒有直達美國,相反去了緬甸。製藥公司隻要一查就知道是自己幹得,各個交通要道一堵自己就成了困獸。
在緬甸的首都仰光下了飛機之後,他找了家小賓館刮去了濃密的頭發和大胡子,並且在臉部用了某種藥品,使得這個白人膚色變得跟南美拉丁人差不多。
接下來,他取出了自己早在幾年前在緬甸旅遊時結識的朋友,輾轉數百公裏,坐上了一架當地小航空公司的飛機,準備飛往越南。接下來的計劃就是到了越南,再到香港,坐上****國航的客機飛到美國。
計劃很好,但安東尼特在機場看到了那架破破爛爛的安東諾夫24型運輸機,還是倒吸了幾口涼氣。整個飛機破舊不堪,兩台螺旋槳發動機還在一滴滴的滲著油,飛機的蒙皮的鉚釘鏽跡斑斑,進了機艙才發現裏麵更破。
機艙內部一半是客座,另一多半改成了貨艙,在金屬地板上還能依稀看到血跡。他強忍著憂愁,抱著自己的旅行箱,坐到了一個髒得都看不出顏色的椅子上。
“為什麼還不走?”他看著手表,焦急的催促著。
“嘿嘿。”兩個飛行員轉來臉來,不懷好意的笑著,露出了嘴裏的金牙。“捎等,還有客人要來。”
“還有?我不是包下這次飛行了嗎?”
“先生,你那三萬美元就讓我們飛?也太少了些。”
安東尼特知道自己被人訛詐了,但這個時候也隻能息事寧人,“我再加一萬,現在走!”
剛說到這裏,他聽到艙門被人拉開,幾個當地人提著AK47背著軍用背包上了飛機,“你還挺有錢的嗎?”
一看到他們的打扮,安東尼特識趣的閉上了嘴,這是一群當地的販藥武裝,他們殺起人可是不眨眼的。
“你,這裏帶著什麼?黃金?”一個武裝分子走了進來,用腳踢了踢。
飛行員當了翻譯,“他問你這裏麵裝得什麼?是不是黃金還是白貨?”
“不,不是,隻是一些平常的東西。”安東尼特勉強笑了笑,把箱子往身下又塞了塞,“一般的東西。”
沒有想到,那幾個武裝分子立即把槍口對準了他,大聲叫嚷著。
“他們說,裏麵可能有炸彈,你必須打開。”飛機員幸災樂禍的道,看著臉色蒼白的安東尼特,“我要是你,肯定早就同意了,我勸你也這麼做。”
然而令這幾個武裝分子大失所望的是,打開的箱裏麵隻是幾個裝著醫療器械的金屬盒子,其中一個還有幾隻試劑,根本沒有放著一大箱****或者美元之類的寶貝。
“你是醫生嗎?”飛行員繼續翻譯。
“不。。。。不,嗯我是,我是一名醫生。”安東尼特覺得自己是醫生這個說法也不錯,剛才打開最小的那個金屬保溫箱後,裏麵那隻呈現碧綠色的試劑暴露出來,差點沒有嚇死他。
“那是一瓶,解毒劑,治療痢疾的。”他希望借此能夠糊弄過去。
那些人好像對醫生不感興趣,坐在另一邊大聲談笑著,連喝著帶來的啤酒。安東尼特感覺到這架飛機終於起飛了,兩台發動機哼哼著,幾乎要震顫著飛機要解體之後,總算爬上了四千米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