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你的胸口!”護士注意到了這位來自於意大利的醫生的情況,那片鮮紅色就像滴入水盆中的紅墨水般蕩漾開來。
主治醫生這才感到了自己胸口的確有些憋悶,且像腹泄一般開始疼痛。便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腹部,對那位驚慌失措的本地實習醫生道:“你先看看他,給他滴入強心劑。”
“是的,先生。”實習醫生剛剛在這裏沒有幾個月,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嚴重的病人,最糟糕的是作為自己指導老師的主治醫生好像也受了傷。“給他用那種?”
“二磷酸果糖,用量不用我再教你了吧?”主治醫生感到自己的脊椎都開始疼痛了,用手叉住腰以抵抗著那一層劇烈的疼痛。
他解開了自己的衣服,發現在自己的出血點在臍窩周圍,呈血暈狀向四麵開始絲絲縷縷滲出,看到這點就令人比較恐慌。如果你看到皮膚上呈大量的點狀血點,一般是毛細血管破裂造成,即使嚇人但卻並不危險。比較糟糕的就是皮膚裏麵呈現出絲線形態,這可大部分是裏麵的動脈或者器官破裂的整兆頭。
主治醫生強忍著害怕的情緒,不忍也得忍否則他自己如果嚇昏過去,指著那個泰國小毛孩醫生?輕輕按動的結果,倒是沒有什麼疼痛感,看來需要做一個B超檢查。
十分鍾之後,所有的診斷結果能證明自己隻不過是皮下毛細血管出血,內部器官全都好好的。主治醫生握著拳頭在桌子上興奮的一拍,這個狀態再接著查吧,起碼自己不會在十分鍾內死掉了。
“握著拳頭?”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發現自己的手指總是不由自主的握緊在一起,還得靠兩隻手互相交錯的才能打開手心。扭過頭去,此時的新來的病人狀態也平靜了下來,看來之前的處分仍然是可行的。
唯獨是:新來的幾位病人怎麼也握著手指呈拳頭形態?
香港,九龍的潭東街區,阿柏仔穿著一件小背心,露出前後胸及胳膊上的紋身。每一個經過身邊的人見到他之後,先是哆嗦一下,然後快步離開,這個阿柏仔是個爛仔混****的。
從初中畢業後,就沒有上學在街頭亂混,開始隻是在街頭搶一些更小的孩子的零用錢後來幹脆拜了當地的****大佬當小弟,正式開始了混混生涯。
之初無非是守著一條街收收保護費啥的,然而這條街上都是一群窮鬼,一個月也沒有幾塊港幣。阿柏便又去當了陣兒龜公,拉點皮條啥的,倒是收入上去了一截。但他又沾染賭博的惡習,稍有些錢便去“當點”,收入就跟珠江水一般緩緩流淌而去。
阿柏吃完麵前的這碗豬肉渣麵,把碗一推,抽出兩根牙簽開始剔牙。攤販老板也不敢聲張,反而識趣般的拿來瓶可樂。這位主如果隻是吃頓飯喝點水倒沒有什麼,可就怕這個混混喝了酒之後耍酒瘋。上次被他一口氣打了攤子,直接損失了好幾百塊港幣呢。
不過這回老板似乎失誤了,平時嗜酒如命的阿柏居然滴酒未沾,令人不得不疑惑是否太陽從東邊升起的。
阿柏突然混身打顫,急急的要躲一躲,卻被遠處的那人一勾手指,便乖乖的走了過去。
眼前的胖子足有1米9高,腰得有接近四尺,全身的警服套在他身上幾乎要爆裂而出。這是位當地的軍裝警察,也是他們這幫混混的對頭兼保護者,肥哥。
“肥哥,您抽煙。”阿柏老實的就像條貓,點著一根煙送給肥哥。
肥哥抽了幾口,滿意地點點頭,“阿柏你個爛仔,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沒做什麼?我在看咱們香港的美景~”
“艸,你媽的再胡說,咱們就老帳新帳一塊算?上次你借我的五萬塊啥時候還?”肥哥兩隻眼裏射出寒光,似乎要把眼前的這人燒化,“誰說的拿了三天就翻本?嗯?”
“肥哥,這不能怨小弟啦,本來好好的深港大橋要修,那塊地皮啥都要漲,這不打算發一筆麼?”阿柏趕緊解釋,他現在一想這事就犯堵,“結果被那個八婆生生攪和黃了,唉,我肯定是衝了啥了,早早拜拜佛就。。。”
不等他說完,肥哥一把壓住阿柏的脖子,按在桌麵上,“你莫要亂講,我的錢五分利,三日轉,你借了錢就還。我不管你有莫有,否則你當鴨子賣菊花也得把錢還上!”
說完之後,把抽了一半的煙頭按在了阿柏的手背上,一股青煙騰空而起,阿柏疼得眼淚都快下來了。然後肥哥晃著像山一樣的身體離開,將一句話送了過來。
“阿柏你要跑,我也告訴你,這維多利亞的海水下可是有喜歡吃人的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