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聽完這話後,正在喝水的黨為民一口氣差點沒有噎死,被嗆得連連咳個不停。自個也算是經曆了大風大浪,但這種隻有傳說的係統科技才會有的情節,怎麼跑到自己身上了呢?
“你這個小丫頭,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黨為民用手掌抽了兩眼亮晶晶的女孩後腦勺一下,“以後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在帝都上高中,後天五一節日時,我帶你去香港迪斯尼樂園玩會兒,好好過你童年生活!”
妮卡搖頭,從隨身的書包中拿出一包雲煙,再用ZIPPO火機點燃,吸了兩口才道:“我那裏還有什麼童年生活?我的生父死後,那家人把我和母親趕出來時,我就沒有童年了。
後麵的日子是童年嗎?我那會兒才8歲,每天媽媽洗衣服,我跟那些大孩子去搶慈善機構的食品。因為我個子小,擠不過那些大孩子,所以總是空手而歸。
有一次我下了狠心,提前幾個小時就到了散發點,那天我得到了一張發酵餅。開始高興極了,抱著那張餅就覺得非常的幸福。但在回家的路上,那張餅被幾個大男孩搶走了,我死命的不撒手,最後隻有一點點碎渣落在地麵上。
我當時一邊哭一邊從地上找那些餅屑,天又下起了雨,那些渣子就同泥水混合在了一起…………
爸爸,我不是我們班上的那些女同學,她們的未來也不是我的未來,您的芭比娃娃、玩偶對我都沒有任何意義。我隻想快點長大,得到力量,可以幫助爸爸。”
在幽暗的節能燈的照射下,女孩眼睛籠罩在一片霧氣之中,淚水在眼眶中蘊含。黨為民緊閉雙唇,聽著自己這個養女的心聲。
妮卡轉頭臉,用手背試去了淚水,定了定神繼續說:“以前我看到沙瑞克蘭姐姐那麼英姿颯爽,她指揮著上萬名士兵為她打仗,我是多麼羨慕她和嫉妒。
在印度那個地方,她的家族不過是南方的地方地主而已,隻不過掛了一個婆羅門的名號。是,我不是高種姓,但我的祖上是來自莫臥爾王朝(曾在15-19世紀統冶過印度和巴基斯坦的一個******政權)的一位將軍家庭。
後來因為觸怒了汗王,被貶斥成平民,到了祖父的一代,跟大多數普通的印度人沒有區別。到了我這一代,就變成了在地裏找吃的野孩子。
我討厭印度這個國家、討厭莫臥爾王朝的殘渣餘孽-巴基斯坦,討厭那幫老爺。他們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上帝看到了這一切,如同磨滅罪惡的巴比倫一樣,即將消滅那些邪惡的存在。
父親,我們強大,我們非常強大,這個世界是我們的,也應當是我們的。您說的那些步驟我並不太明白,但您的事業一定無比正確的,在神的榮光照耀下,一切不合理的製度會滅亡。
我願意成為您手中的劍,成為您的先鋒,您的目標擊打那裏,我就會消滅他們。看著敵人的哀號和痛苦就是我最大的快樂,他們必然如同那些卑微的奴隸一樣跪倒在我們麵前,乞求您對他們的原諒。
這是神的號角之聲,四位天使呼喊,啊,我的父親,我已經聽到了這種號角,毀滅的號角。
那個三流演員董亞莉、印度的女土匪克蘭或者什麼樣的女人,她們怎懂得您偉大呢?隻有我,會站在您的角度上,永遠的忠於您。”
靜默,出奇的靜默。妮卡單腿跪在地上,倔強的抬起了頭,看著這個即神秘又親切的父親。黨為民身體背著燈光,臉部沉寂在黑暗之中,看不清表情。
兩個人便靜靜的凝視著,許久,許久。
“呼~”黨為民長出了一口氣,嘴角上翹,有點欣慰有點感動,眼角還有些發紅,“傻姑娘,真是個傻姑娘。你不知道你要選擇的這條路有多麼危險?平平安安的成長,然後帶著我給你留下的金錢,能過上幸福安康生活是多少人做夢都盼不到的麼?”
兩行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妮卡咽噎的回答,“爸爸,您走的道路太危險了,隻有你一個人獨自行走,我怎麼能上平安、幸福的生活呢?讓我陪伴你,在您把我從那個泥坑中帶出來之時,這條道路就注定了嗬。”
黨為民閉上眼睛,心裏又辛酸又欣慰,在他的20多年的人生之中,隻到現在他才有了真正的家人。自從四年前有了那個具大的秘密之後,恐懼、無助始終纏繞著他。他沉默寡言的背後,是小心謹慎;在他凶狠狡詐的背後,是強烈的不安全感。
“嗬嗬嗬嗬。”黨為民輕笑了起來,點著頭,“好姑娘,咱們一起戰鬥吧。”
“嗯”,女孩帶著眼淚微笑起來,她知道從現在起,她算是一步步走進了這個男人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