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二十多個滿臉橫肉、皮膚黝黑的武裝分子上了飛機,一些人明顯是東南亞人種,還有一些是中亞地區的,包括兩名黑人。
大部分人都套著戰術背心,其中一個黑人裏麵隻有一件挎攔背心,胸前掛著蘇式子彈袋,背後斜背著一支AK74自動步槍,大腿根外側皮套中一把軍刀把手露在外麵。兩條黑胳膊上紋身是一條是海皇波賽冬,這位神邸架著他的戰車,手裏揮舞著三叉戟,騎乘在萬濤波湧之上。
他可能注意到了靳開來等人的目光,露出了笑容,裏麵是一副雪白的牙齒,不過舌頭上穿了一顆舌釘。然後用右手食指遙遙一點,然後在自己脖子處一劃,微笑變得陰森起來。
“你!”靳開來是一名很嚴肅的人,即使離開部隊,也沒有變得頹廢。平時在縣城裏就看不上那幫追求時髦的中二青年們,把頭發染成紅黃藍的搖擺青少年,在他的眼裏就是一群地痞。至於紋身?那更是妥妥的黑社會流氓。
他的肩頭被祖冰雁按住了,然後對兩人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們是來打工的,又不是當指導員,管得著這家公司招聘什麼人物?
這次空姐再出來時,這幾個家夥果然不其然,借機在空姐的屁股上摸上幾把,當她惱怒的轉過臉時,就發出一通哈哈大笑。
這時又上來了一個華人模樣的人,大約20多歲,很年輕。不過有點黑眼圈,估計是熬夜過多所致。他掃了一下客艙,怒喝一聲:“停下,全***的坐好!”
雖然用的是英語,但語氣能聽出來是在嗬斥誰,那幫子兵痞立即收聲,帶著不滿、畏懼等等神情,出奇的是倒沒有一個人繼續怪聲叫嚷了。
“你們就是靳開來、何長寬和祖冰雁先生吧?”那個年輕人震懾了全場之後,換上了一副親切的笑容,道:“我叫許平,是TDU公司總部的巡查官,這次帶你們去相應的地點。”
“嗯,你好。”靳開來他們對這位年輕人有了些好感,畢竟飛機上終於上來了一個說話能明白的國人。“那幫人跟公司有什麼關係?”
“他們啊?算是公司從安保公司招來的雇傭人員,負責公司業務保安什麼的。”許平麵不改色的撒慌,跟幾個月前的自己完全不同,那一次跟著公司的BOSS黨為民去了阿富汗,差點沒被嚇死。現在麼,早就鍛煉出來了。這幫兵痞模樣的人從隸屬上看確實是安保公司(也就是雇傭兵組織),跟網文不一樣的是,從事雇傭兵工作的人很忌諱說自己是幹這行的。往往都會說自己是安保公司工作,從事保安業務等,沒有幾個會自豪的嚷嚷自己是拿錢殺人的。
但他們身份是公司總部直屬的部隊,內部代號是“地球聯合防衛軍”,說實話當年組建這支部隊時,TDU高層都被黨為民天馬行空的思想力所折服。這種充滿科幻或者中二氣息的名字,安排在一個隻有20人的小軍事組織頭上,頗有作虎皮拉大車的感覺。
許平當時被安排為這支部隊的政委,又是一個雷人的稱號。但許多人沒有看過網文,曆史文中三大法寶不就是排隊槍斃、長槍陣和政治委員嗎?黨為民看過N多網文,自然毫不客氣的用了。至於地球聯合防衛軍,是從一部日本動漫《宇宙騎士》中抄的,因為覺得這個名字實在拽霸橫。
幾個月的時間,在可怕的科技手段和精心的洗腦手段下,這些人最終心甘情願的變成了TDU最忠心、最核心的人馬。想想看,隻要不死就能被公司冶好,一個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士兵,在經過“治療”之後,居然全須全尾的滿街亂跑。隻是這一點,估計都能招來能願意為公司打仗的人。
他這次的任務很簡單,把幾個老兵-都是國內有經驗而且混得比較潦倒的前軍人送到公司營地,把他們培養成公司軍事力量的指揮人員。
黨為民給他安排任務時,目標很明確,就是將大部分軍事力量的中級軍官用華人控製起來。他雖然不是一個民族主義者,更不是一個無原則的世界主義者。在某種意義上,他認為華人更為可靠些。這就是為什麼在國內撈一些前軍人,特別是一些中下級軍官的原因。
當然了,不是任何退伍軍官都能選上的,那些家庭美滿、幸福的,就不想把他們卷進來。那些人早就被和平腐蝕失去了銳氣,弄進來要洗腦就麻煩多,搞不好再出幾個告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