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黨為民在這一時刻有點瞠目結舌了,他的年齡(不算異空間度過的時間)大約也就22、23歲,按****國的法律剛剛到時限。
有過親密關係的算上董亞莉也有兩個,但實實在在的沒有想過婚姻這個問題。即使經過孤獨的幾年異界生活,生死存亡的戰鬥曆程,仍然覺得自己還算是很年輕。
“這個?能不能讓我再考慮下?”黨為民隻能先推脫,他不想這麼早就跟另外一女人捆綁在一起。
聽完這話,董亞莉的眼神深幽,默默地凝視了黨為民幾分鍾。眼睛一瞬間帶上了水氣,接下來迅速把頭轉向窗外,看著片場的人喊馬叫。
黨為民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可能是傷了這個女孩的心,便斟酌的語句:“亞莉,我隻是說,你的父母能同意嗎?我這裏的情況你也知道,孤單的一個人,父母都不在人世,一般的家長都不會認同的。”
一絲笑容出現在董亞莉的嘴角,眼睛也變得明亮起來,她坐在了黨為民的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潤滑的頭發發梢滑過他的脖子,使人感覺到癢癢的。
她輕輕的吻著愛人的脖頸,說道:“沒有關係的,我的父母是個開明人。如果他們有意見,我會勸她們的。”
黨為民輕輕嗅著女人的味道,有點香甜,仿佛有點紫羅蘭的輕香。在這一刻,他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仿佛隻要用手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他們相擁著,享受著這難得的時光,夕陽西下,淡黃色的光線從房間的窗戶中射了進來,在一道道光柱中,灰塵中輕輕地飄揚著。按佛教的理論,每一粒灰塵都是一個生命一個世界,它們隨風而去,直到落在一個合適的地方就會繁衍生息。黨為民閉上了眼睛,他自己又何嚐不是一粒灰塵?麵對著整個世界,而對著難以解釋、神秘莫測的世界,他第一次感到了無力。
也許不再管什麼科學、公司、業務和發展才是對的?就這樣靜靜的和這個女人過上一生也是件能接受的事吧。黨為民腦子裏想像著未來的生活,就跟自己曾經的養父養母的家庭一樣,生上兩個孩子,然後過上平凡的一生。
《平凡的世界》?記得在高中圖書館有這本書,曾經的自己看得是淚流滿麵 。但現在再一想,那個主人公不願意接受事實,而是努力追求著自己的人生價值。
人沒有了理想將會怎樣?那就是一條鹹魚而已。演員周星星曾經說過這麼一句台詞。
“我失去了理想會怎麼樣?怕是想過鹹魚的生活都不可得。”黨為民從動搖中慢慢恢複過來,才覺得之前想得太簡單了,“還有幾十萬人靠著我的集團生活,自己的理想並沒有實現。我怎麼能當一個逃兵,放棄自己的責任呢?”
黨為民輕輕撫摸著女孩擱在肩部的頭部,輕輕的說道:“責任有多大,權力才有多大啊。”
自己提著上百萬人的生活、生命,還有更多的人也從自己建立的集團中獲益。也許對集團外部的人,並沒有享受。可這個集團內部,他是有著絕對責任的。那些嚷著“做大事”的人,要是沒有一點責任感,怕是早就墮落成一團雜碎。
“好了,你這人就是這點有意思,老是大腦脫線。”董亞莉從黨為民的腿上跳下來,來到鏡子前,用梳子開始梳理有點亂的頭發,並用了一根橡皮筋係了個馬尾巴的發型。
“這戲你不拍了嗎?”黨為民現在居然心髒也有點緊張 ,看來婚姻對於一個人來說真是大事。
“沒事的,我的戲還剩下兩個,然後就可以離開劇組回會休息下。”董亞莉開始在臉上補妝,一會兒可能還要上戲,所以先把底層護膚先做好。
半個小時後,黨為民和董亞莉兩個人手挽著手來到拍攝場地後,引得劇組人員一片竊竊私語。畢竟這位二線頭一線尾的女明星居然這麼直接了當的把男友公開在眾人麵前,即使這裏沒有娛樂記者,那也令人驚詫了。
本來正和自己的一個美麗的助理聊得正帶勁兒的男星 ,突然覺得女助理眼睛偏向一方,這才注意到兩人。心裏頓時就是一酸,即使對方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之前還咬得舌頭冒血,但仍然覺得那個男人麵目可憎。
“就是董大明星找的男友麼?”
“好像是,長得挺高也很壯實,但相貌過於普通了啊。你看到他臉上的傷疤了嗎?是黑幫?”
“不像是黑幫,你看他身上沒有什麼大金項鏈大戒指之類的東西。穿得衣服還是七匹狼和李寧呢,真二線。”
“確實不上檔次,說不定人家那大唄,我看董姐雙眼含情,桃腮嫣紅,怕是…………”
一群劇組扯著八卦,肆無忌憚的評論著兩人的狀態,當然沒有直接了當的數落女方,因為畢竟還指著這位女主演戲 ,不能太於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