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勇和朱小雅兩人分手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暗了,等到崔大勇回到家的時候,月牙都出來了。
“媽,爹下地還沒回來呢?”崔大勇走進廚房,對正在灶台前做晚飯的老媽說道,他進屋轉了一圈兒,沒有看見老爹的身影。
“你爹去我們家的山參地了,你爹上次去山參地的時候就發現我們家的山參長勢不是很好,有遭病蟲害的跡象,你爹去了這會兒都還沒回來,估計山參地的情況更不好了,哎!”老媽一邊炒著菜,一邊搖頭歎息。
崔大勇能夠理解老媽的擔憂,山參地的情況直接關乎著家裏的經濟命脈,要是山參地出了什麼狀況,就等於斷了家裏唯一的經濟來源。
山參,算得上是龍山村的特產,幾乎家家戶戶都會種,也是龍山村唯一能生長的經濟作物,龍山村務農的村民也就靠種植山參賣了還錢。
他家也不例外,他上大學的錢,除開他自己勤工儉學賺的那部分,剩下的都是家裏賣山參得來的。
“大勇。”
突然,遠遠傳來一聲呼喊。
崔大勇聽得出來,這是老爹崔永根的聲音,聽這距離,應該是在院門外喊的。
院門都沒進,就急著喊我,是有什麼急事嗎?崔大勇如此想著,便大步衝了出去。
“爹,出什麼事兒了?”衝到院子裏,撞見老爹,崔大勇急忙詢問。
崔永根把手裏捏著的一株植物,舉到崔大勇的麵前,神色陰沉的說道:“你給看看,這到底是出了什麼毛病,怎麼都成這樣了?”
崔大勇抬眼看去,隻見老爹手裏舉著的是一株葉子枯黃的山參。
看著老爹一臉愁雲慘淡,崔大勇心有不忍,當即寬慰道:“爹,這山參看來是遭了病蟲害了,但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解決辦法的,肯定不會讓今年的收成有任何損失。”
聽了兒子這話,崔永根的神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兒子他是農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他既然了能解決這山參的病蟲害,那就一定能解決,不然我不白供他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了?
崔大勇在老爹麵前誇下這樣的海口,並不是基於對自己學識的自信,而是因為自己得了一件寶貝--那隻小葫蘆。那寶葫蘆裏滲出來的靈液,能夠使草山紅在秋季開花,那也應該能夠治療山參染上的病蟲害……
當然,這隻是崔大勇的主觀判斷,是否正確還有待驗證。
他剛已經吃過一鍋竹雞了,肚子是飽的,便沒有再吃晚飯,帶著那株病體山參回了自己房間。
進到房間,崔大勇直接來到了窗台前,把窗台上的一盆盆栽搬到了書桌上,當即毫不猶豫的把盆裏那一小株萬年青連根拔起,隨手丟在了一旁。
然後,把那株病體山參栽進了盆裏。崔永根帶回的這株病體山參很完整,根莖葉一樣不少,他本就是帶回來給兒子研究病因用的,當時挖的時候就盡量保證了它的完整性。
栽種好山參,崔大勇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了那隻小葫蘆,接下來就該取小葫蘆裏的靈液來滋養這株病體山參了。
小葫蘆體表是濕潤的不假,但要它凝聚出一滴液珠來,那就不知需要等到什麼時候了,崔大勇哪有性子等啊?但,如果不等著小葫蘆自然凝聚出液滴,強行抽取的話,那就得破壞小葫蘆。
破壞小葫蘆……崔大勇躊躇了,他覺得這事兒必須慎重,小葫蘆遭到破壞,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它的神奇功用。
他雙手捧著小葫蘆,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取出裏麵靈液的辦法。
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他頓時又陷入了幻境之中,腦海裏再次出現了那個葫蘆型的空間,依然能夠看見,在那葫蘆型的空間裏麵裝滿血紅色的靈液,微微蕩漾,波光粼粼。
看著那血紅一片的波麵,崔大勇就想,要是有一個容器能夠盛裝一些靈液出來就好了。
正如此想著呢,就見血紅的波麵飛起一滴水珠,直射葫蘆型空間的薄壁……
幾乎是同一時刻,指尖傳來了一股強烈的冰涼刺激,崔大勇一個激靈,從幻境之中脫離出來。
定睛看去,隻見自己右手中指的指尖上凝結著一粒血紅水珠,崔大勇頓時欣喜若狂,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取出了一滴靈液。
當即把右手舉到山參的正上方,中指輕彈,那粒血紅水珠滴落下來,正好落在了山參枯黃的葉麵上。
對於靈液的效用,崔大勇定義為神奇,斷定隻需這小小一滴,就能夠解除掉這株山參的病害。他現在還不確定,小葫蘆裏的靈液是否可以再生,如果是不可再生,那就用一點就少一點,容不得浪費。
做完這些,把栽種著山參的花盆重新搬回到窗台上,他便洗澡睡覺了。
“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