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煙起,尋愛似浪淘沙。遇見她如春水映月花……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天空的黑色蔓延,九月的風肆虐,路上破爛不堪的的梧桐葉苟延殘喘的隨風舞動著沉重的身子。城門緊閉,寂靜得讓人窒息。戰士們身不離甲,劍不離人。幹涸的雙眼注視著前方,卻未發現起眼瞳的光芒。
城樓上,一位身著白色鎧甲,披著紅色戰袍的的年輕將領佇立遠望。風撩起他的發,露出他那濃厚的刀削眉。那雙冷冽的眼睛凝望著前方,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結束,是的,他,相王國的太子想要結束這場打了三年多的戰爭。他的心裏已有打算,他知道該怎麼做。隻是,他還想看看九月的風戲弄戰場上紫色的傻的風情,正如他的名字——風飛沙。
夜越來越深,風飛沙換上便裝,眉目間的英氣猶存。提起相伴多年的“斷天涯”,麵無表情的他去大廳與安排好的十四名精兵會合。大廳上,沒有任何聲音,隻聽到風吹梧桐葉的聲音。風飛沙來到,十四名已換上便裝的士兵齊將目光投向他。
“走!”隨著風飛沙的聲音,十五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他們沒有騎馬,徒步前行。當太子召集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做好了流血的準備。
夜靜得可怕,風吹得刺骨,這一切使得風飛沙濃厚的刀削眉無法展開。十五人順利地潛入起尋王宮,有序地按計劃分為五組尋找起尋王的下落。隻要起尋王死了,起尋國就群龍無首,這場仗也就結束了。相王國從此也就恢複了安寧,百姓也可以安穩地生活。
風飛沙三人首先找到起尋殿,很明了,起尋王就在裏麵。風飛沙讓一名手下留下,自己與子嬰進入王殿。微弱的主光照在他的臉上,雙眼敏銳的向床上投去,冷冽的目光落在熟睡的七旬王身上。這位年過半百的老國王三年前失去了自己的獨子,發動戰爭,誓要為子報仇。而今,向往過的太子在自己三王弟殺害人家兒子後又來奪取人家性命。想到此,風飛沙手中的“斷天涯”變得重起來。
“有刺客……快保護王……抓刺客……”寢宮外的叫聲使風飛沙猛然驚醒。他是相王國的太子,他必須這樣做。風飛沙握緊手中的“斷天涯”,一個箭步衝向起尋王。當風飛沙到距起尋王一米處時,床陷了下去,起尋王失蹤了。風飛沙一驚,馬上意識到危機,以最快的速度逃到門口。他在門口還未站穩,就看到原先站地方被一個大鐵籠牢牢罩住。而子嬰被困在裏麵。
“子嬰,給!”風飛沙從懷中掏出印信扔給子嬰,“見到起尋王拿出它,或許能救你。”說完風飛沙衝出王殿。
他,相王國的太子,他失敗了,但他不能停留,不能逃避。他必須承擔責任,與他的部下並肩作戰,同生共死。
起尋王的士兵越來越多。雨打落在他們身上,衣服濕透了。身旁的戰友一個個倒下,一切都宣示著失敗。一支槍來勢洶洶地伸向風飛沙,明晃晃的槍頭越逼越近。風飛沙知道——結束了。他閉上雙眼,接受上天最後的禮物。玫瑰色的液體從風飛沙胸口噴出,血染紅了他的白色便衣,染紅了戰友們的眼、心,染紅了王殿裏的子嬰的生命。
不,他不能死!他看到了年邁的父王,看到了文弱的二王弟,看到了魯莽的三王弟,看到了相王國萬千子民。他不能死!風飛沙揮“斷天涯”砍斷胸前的槍,麵前的起尋國士兵的頭。風飛沙奮力躍起,他必須離開,必須活著回去見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