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在一旁看著激戰中的兩人廢話連篇,有些猶豫自己現在是不是該出手了,但白連之前說似乎不止一波刺客會找上門,讓他盡可能地保存實力,當下他便是傻愣愣地站在那兒,聽著兩個像是在敘舊一般的對手。
“鬼刀之名,我自然聽過,不瞞你說,折在我手裏的也不止一個你們殺手俱樂部的人了,區區血玫瑰分部,被人當成了試金石,還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我真是為你的智商擔憂啊。”白連似是諷刺一般,眼神冷峻,手中唐刀愈發泛著一絲絲幽冥般的氣息。
鬼刀被白連如此羞辱,像是受到刺激一般,嗷吼了一聲,手中刀鋒再起變化,圍住白連的身形似是同時出招,一時間讓陳默這個看客都有些恍惚了。
“生死有命,活下去是需要憑本事的,就憑你一個區區王牌,就敢來刺殺我,你是在自尋死路。”白連似是回到了過去那個霸氣側漏,目中無人,張狂囂張的世家大少的角色中,似是根本不把鬼刀放在眼裏。
聽著白連自說自話,陳默都有一種想打他的衝動,好好地如此刺激對手,真得合適嗎?不過在白連看來,欲讓對方滅亡,必先使其瘋狂,為了讓對手精神緊繃,這種手段是必要的。果不出其所料,動怒後的鬼刀,由於負麵情緒膨脹,一時間盡是破綻,白連很是輕鬆地破除了他的分身,手中唐刀依然沾血,竟是在鬼刀身上留下了幾條目測極深的傷口。
“好,好,好。”鬼刀連說三聲好,已經停止了對白連的攻擊,一雙血瞳,看向白連如同是在看向四人一般,在陳默和白連的注視下,鬼刀竟是將其刀刃深深地刺入了身體。
“真是個瘋子,這是要剖腹自殺嗎?”陳默看著鬼刀如此表現,覺得自己對這個人有些高看了,明明之前看起來還挺有威脅的,可能那隻是一種錯覺吧,隻是下一秒,他感覺渾身寒毛直立,猶如陷入冰窖一般,負麵情緒前所未有地變得強烈起來,噬殺暴虐似是不受控製的本能破壞欲竟是一下子被調動了起來。
“陳默小心,快逃。”白連一個瞬步一下子抱住了陳默,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撞碎玻璃竟是從樓上跳了下去。
“嗬嗬,你以為你們能逃得掉嗎?”鬼刀笑聲桀桀,那刺耳到根本不似活人的笑聲,任誰聽起來都仿佛來自地府冤魂,他胸口的那把到,竟是逐漸融入他的身體,之前被白連刺傷的傷口以肉眼所見的速度竟是在自愈。
“怎麼回事?那瘋子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強?”陳默有些駭然,直到落地之後,他還是有些不可思議,剛才那種感覺,仿佛是來自本能的恐懼和自衛反應。
“邪修詭術,實力莫測,不過這樣也好,他已經落入我的大網之中了,你不必擔心。”白連抱著陳默邊逃邊說,看樣子根本就是在給自己打氣。
“喂,你這個樣子我一點底都沒有啊,先放我下來。”陳默眉頭緊皺,白連所說更像是在安慰他一樣,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他們的可控範圍,已經遠遠偏離他們的計劃了,原本是要依靠政府的力量的試探出藏在幕後的黑手,如今什麼都沒試探出來,反倒是差點賠上自身性命,陳默實在是不敢相信白連這個大忽悠了,當下便是強烈要求兵分兩路,各自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