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連你這個混蛋,都是因為你,混蛋,廢物,垃圾,蛀蟲,無恥,下流,卑賤的無賴。”白連躲在門外,忽然聽到陳默沒來由似是抓狂一般,瘋狂地用各種惡劣的形容詞辱罵自己,當下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這可能是他有生以來聽到地最多的辱罵自己的詞彙了,士可殺不可辱,隻是當下他憋住了胸口的那股悶氣,一臉笑意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罵我若是能讓你解氣的話,你就罵吧,隻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你現在身體受傷,需要靜養,氣大傷身那。”聽到白連出言勸慰自己,陳默恨不得把自己手中的罐頭砸到那張滿是笑意的臉上。
“喂,我有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白連,你究竟是如何讓自己變得如此無恥的,我想學,你教我吧。”陳默忽然間提出的問題差點沒把白連給嗆到。
“算了,你很可能是天生的,我怕我這輩子都是學不來了。”陳默像是病態一般地自說自話,把白連給嚇得不清,他覺得陳默可能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會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當下目光很是關切地看著陳默,考慮著自己要不要當回心理醫生。
“陳默,我知道這段日子發生的事,可能讓你壓力很大,沒關係,有什麼話你就盡管說出來吧,我是你最好的聽眾。”
“聽眾?白連你是在小看我嗎?我怎麼可能會因為這些小事感覺到壓力,我隻是覺得自己被你連番戲耍很不甘心。”陳默很是傲嬌地藏住了自己的真實情緒,確如白連所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真真地刺激到了他,尤其是昨夜裏他暴走後的大開殺戒,那可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啊,雖說都是自己的敵人,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命,但那可是和自己同樣有血有肉的人類啊,和異靈種不同,陳默殺死異靈種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麼感覺,但殺死自己的同類,而且還是在有意識狀態下出手的,這對他來說,已經嚴重地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其實你不用瞞我的,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和你的表現很是相似,所以你現在的想法我也能猜出一二,確實殺死自己的同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們並不是什麼變態惡魔,但你要換位思考,那些想要殺死我們的人,他們確實就是變態惡魔,我們隻是自衛保全自己的性命罷了,就算是在法律和道義上,我們做得都沒錯,弱肉強食,這世界很是殘酷,所以我們更應該振作起來,想想那些值得我們保護的人,值得我們去做得事情,憂患得失,這世界沒有什麼完美兩全的辦法,想要活著,就需要失去。”
白連長篇大論的演講似是很有道理,但殺人就是殺人,任你萬般解釋心中都會存有陰影,夜深人靜之時,恐怕會被噩夢所驚醒吧。
“好了,你不必再說了,我都知道了。”被白連看出心態,陳默也不再隱藏什麼,一臉頹態,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沒有一點活力了。
“阿默,一將功成萬骨枯,小部分的犧牲才能換來大部分人的安穩啊,你做的沒錯,何必如此和自己過不去啊。”對於長期接受叢林法則教育的白連來說,這世界是沒有對錯,隻有強弱的,沒有誰該死,而是因為太弱所以才會被淘汰掉的,所以一直以來他對自己的要求很是嚴格,一天都沒有鬆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