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通過監控設備,李管事對於供奉出賣李大少的行為目眥俱裂,牙齒緊鎖嘴唇,眉頭都擰成一團了,事到如今,情況已經遠遠地超出了他的可控範圍,若是一個不小心,不僅僅是李大少甚至整個李家都很有可能就此葬送掉。
“少爺,您快躲起來,不管一會兒發生任何狀況,千萬不要出來。”李管事看著被折磨地已經不成人形的李大少,眼中帶淚,他已經盡人事了,接下來就看天命了。
將李大少匆忙地安排到一個隱秘的房間之後,李管事還沒等陳默找過來,就主動找上了陳默。
“默少,您這是在做什麼?”李管事一臉和善,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很是自然地說出了在陳默聽起來很不可思議的話,自己衣服上都沾血了,手中還拿著刀子,難道說李管事是眼瞎嗎?
“你們少爺去哪了?我找他敘敘舊。”既然李管事在他麵前裝作若無其事,那陳默也配合他來了一段即興演出。
“少爺?默少,我們少爺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早就轉送到本家去治療了,真是不好意思,恐怕默少您今天見不到我家少爺了。”李管事臉帶笑意,目色恭敬,像是剛剛認識陳默一般很是客氣。
“是嗎?這麼說,剛才在飯菜裏下藥的人就是你咯?”陳默眯了下眼睛,他還真是小看這個李管事了,明明之前還是那樣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如今死到臨頭卻是如此坦然,莫不是還隱藏著什麼底牌不成?
“默少說笑了,小人怎敢,飯菜乃是供膳房精挑細選後為您二位準備的,至於有沒有人下藥,我覺得是沒有,不知您怎麼吃出了藥味。”聽著李管事的胡說八道,陳默很是生氣,除了白連之外,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如此顛倒黑白,對陳默來說,這種說辭無異於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一派胡言,死到臨頭,你還不老實,我告訴你,你李家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把你李家給拆了,我會殺光你李家所有人,以解我心頭之恨。”陳默語氣十分強烈,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被人恩將仇報,這種行為已經嚴重地挑戰了他的底線,作為一個正常人,他實在是忍不了這種背叛。
“默少既然對我李家有如此誤解,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如今刀在默少手中,是與非當然也是默少說了算。”李管事神色坦然,在說完話後,竟是跪在了陳默麵前,一副要殺要刮隨你遍的死豬模樣。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逞口舌之利的奸詐之徒。”陳默眉頭一皺,手中赤羽似是閃過一絲赤芒,就在他即將動手的時候,李大少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你…你放了他吧,一切都是我做的。”李大少嘴裏漏風,說話不是很清晰,看到李大少居然從密室裏自己走了出來,李管事慌忙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副老鷹護小雞的模樣。
“嗬,沒想到你倒是敢作敢當。”陳默緩緩放下手中赤羽,他沒想到李大少居然這麼有膽子,敢自己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