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內奸?”直升機馬達的聲音雖大,但納蘭柯然還是能聽的真真切切。
沒錯,他相信自己的耳朵,對方的確對自己說出了內奸這個詞。一想到這詞,納蘭柯然頓時眉頭緊蹙,如同一個憤怒不已的戰神,前一刻他才剛聽馮叔講過一次,沒想到這才一刻鍾時間不過,已經是第二個人對他說起這個詞,這讓他怎麼不為之憤怒,甚至於有種暴走傾向。
如果不是坐在直升機上,受到身體活動的局限性,納蘭柯然恨不得找塊石頭一腳踢飛,以泄心頭怒氣。他從小到大在他的生活在不曾出現過內奸這個詞,今天是第一次聽到,而且是一連兩次聽到,如果向他說出這個詞的人是與他不相幹的人,他並不會因此產生過多想法。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對納蘭柯然說出這個詞的人都是與他最為密切的人,一個是從小看自己長大的馮叔,另一個是從小跟著自已一起成長的夥伴,雖然他們年紀比之自己要打上許多。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納蘭柯然的情緒有些不受控製。也許在前一刻鍾,他還可以在聞人多多麵前坦然嬉笑,完全把自己置身於一個看客位置,對最近發生的一切詭異事情不去過多理睬,他此行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與聞人璨舉行一個訂婚儀式,甚少,這是他給外人的信息。
聽到納蘭柯然的質疑,電話另一端的三條最終保持沉默,眼下可不是自己多嘴的時候,他知道張大強的逃走與自己脫不了幹係,雖然張大強是一手抓獲囚禁,但也是他一手派人看守的。
有些人往往不會看到事情的開始與過程,要的隻是結局的那一刻。
納蘭柯然就是這樣的人,之前隻是將計劃與三條簡單講述一番,告訴三條一定要將張大強看好,在沒有收到他的指令之前不允許張大強發生任何意外。三條在納蘭柯然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至少他讓三條辦的事情,三條一向都是圓滿完成,還沒有為他留下一次失敗的記錄。
有時候過於相信一個人,往往會導致那個人驕傲自大。三條是不是這樣的人,納蘭柯然暫時還不知道,因為之前沒有任何跡象表麵三條驕傲自大過,所以這件事情他沒有立即作出任何結論。
“三條,我想你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吧!”沉默少許,納蘭柯然這才從憤怒的衝動中清醒過來,厲聲道:“我現在要回老家一趟,在我回來之前,我希望你能將那個內奸送到我麵前。”
“知道了,少爺。”三條一口答應下來。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反駁,他也沒有反駁的理由,畢竟張大強逃走的事情是他失職所導致,眼下隻能什麼事情都依著納蘭柯然便是。
掛了電話,納蘭柯然眯起雙眼靠在座椅上,雙手握拳抱在胸前,沉重的呼吸聲一旦發出便被直升機的聲音所掩蓋。這個時候,納蘭柯然知道自己需要冷靜,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狀態。
為什麼會出現內奸?為什麼會一連出現兩個內奸?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沒有人能回答他的疑惑,正如他也不能回答自己般,這些疑惑隻能回到老家才能著手查清真相。納蘭柯然不是傻子,家族中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他不能坐視不管,雖說家族目前掌握在自家老頭子手中,但以後畢竟有一天輪到自己接位,這與自己日後的發展可謂是密不可分。
納蘭柯然平時是個不折不扣的二世祖,那是因為什麼時期都有自家老頭子罩著。眼下納蘭家家族發生內奸事件,遠在老家的納蘭智還被蒙在鼓裏,這讓納蘭柯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