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強死一般沉寂躺在大床上,床鋪四周並沒有任何醫療器材,很顯然張大強已經脫離裏治療範疇。但是,他卻一直無法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熟睡的如同嬰兒般寧靜,呼吸平穩,容貌安詳。
張二強與張三強雙雙並肩站在床頭,麵無表情的凝視著張大強。自從張大強被他們兄弟二人從逍遙山中解救出來,張大強便是這個樣子,無論用什麼辦法想要將他喚醒,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不得不說,張大強的病情讓張二強感到棘手,這種昏迷不醒的病情他還是頭一次遇見。
張大強的病情不是腦死亡,也不是神經壞死,更不是失去所有意識。張二強曾經三番五次用銀針刺激過張大強的穴道,每一處穴道都能得到相對的神經反射,這說明張大強的身體並無任何病情。因此,張二強得出一個讓他們兄弟無法接受的答案———中毒了,而且是一種未知的毒藥。
張二強是國際上頂尖權威醫生不假,但他卻從來沒有涉及到毒藥這個特殊藥種,他一向都在與西藥打交道,涉及到毒藥這種東西的幾率微乎其微,甚至連遇見都不曾遇見過。
張大強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張二強對於自己的大哥中毒一事,深表難過和無能為力。
“二哥,我們還是出去吧!在這樣看下去,我怕痛到窒息。”張三強一臉難過,聲音低沉。
張三強實在是無法看下去了,眼見張大強躺在創傷無法醒來,自己卻無能為止隻能幹著急,這讓張三強心中的痛苦在愈加積累。起初在他走進臥室凝視張大強時隻是微微的心痛,可時間一久,他發現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心中如同被一塊巨石死死壓著心髒讓他無法喘息。
張三強並非是不想多留下來陪陪張昏迷不醒的張大強,而是他沒有勇氣在繼續留下來。
張大強落到這番地步,張三強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雖然這並非是他一手造成,但保護不周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他身上。當初他們兄弟四人領命從燕京下來,第一要事便是照顧好彼此的安慰,其次才是執行此次南下針對唐逍遙所展開的任務,愛惜什麼永遠比完成任務重要得多。
“你先出去吧!我在留下來多陪陪大哥。”張二強輕聲道,細微的聲音怕是要打擾到張大強,“三弟,你不是說前幾天聞人璨也昏迷不醒很久嗎?你打電話問問小蓮,看她的現在醒了沒有。”
“二哥…你是說。”聽到張二強的吩咐,張三強的大腦瞬間閃過一個想法,一臉驚訝,忙不迭追問道:“二哥,你是懷疑大哥所中之毒很可能與聞人璨所中之毒相同?是不是?”
張二強點了點頭,說道:“從大哥的身體狀況來看,已經接近正常人的身體機能,但卻一直無法醒來。這種症狀與幾天前你向說說起聞人璨的病情極其相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對他們下毒的人應當是同一個人,而且那個人便是不久前我們在茅草房前見過的那個神秘黑衣人。”
張三強從來不懷疑他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嚴肅說道:“大哥,如果事實確實如此的話,那這件事情可就不能簡單的規劃為一件綁架案。傻子也能看出來,這是一件有預謀有計劃針對我們兩家的案件,隻是對手隱藏的太過深奧,我們還一時間無法找到一個突破口。”
“如果把這兩件事串聯在一起的話,我們唯一知道的事情真相便是我們見過那個黑衣人一麵,除此之外,我們再無對方任何信息。”張二強走到落地窗前,抬頭仰望著驕陽似火的晴空。
這是一件令人頭痛不已的事情,雖然還不確定這兩件事都是那個黑衣人所為,但張二強隱約已經味道了一股陰謀的味道,而且正逐漸撲向自己與其他兄弟。他雖然擅長執行任務,但不擅長與人玩陰謀。在他的執行任務中,有著明確的目標方向,從來不用他獨自確定目標與行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