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啊。”蕭姍姍一臉懵逼地說,“跟這有什麼關係嘛。那天確實是我開了活動室的門啊……”
說到這裏,她突然感覺到不對勁了。
與賈晴明四目相接的目光,看起來也仿佛是一汪搖晃的水麵,被擊碎了原本的平靜。
是啊……如果說在他們之前,李貴生已經在活動室角落裏曾經死過人的櫃子裏藏著的話,最大的問題是,那扇門是蕭姍姍親手打開的。他怎麼可能進入到活動室內,然後又將門從外麵鎖住。
“你們在說什麼?”蘇薔冰冷的目光壓了過來。
“我們在說……也許李貴生那家夥……根本不是人。”賈晴明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果然就是凶手嗎?看來我的推斷沒錯!”蘇薔眼中閃爍著堅定的目光。
沒錯,昨天下午放學的時候,賈晴明就親眼看到了李貴生受張亮幾個人欺負的一幕。當時賈晴明並沒有多想,但是現在連同目前掌握的線索想起,確實覺得有些問題,比如那一桶髒水,從隔間上方倒入,但是事後他的身上並沒有留下的髒汙,事實上狹窄的隔間裏根本沒有可以供人躲避的地方。
欺負他的張亮就成為了此次案件的受害者,案件就發生在那天晚上,他們一起潛入學校進行第一次社團活動,李貴生同樣在場,而且在案發前後失蹤。
最大的佐證便是,他竟然可以在他們三人之前,進入到那個上鎖的房間之中。
能做到這種事的,絕對不是人。
但是。這些隻不過是看起來太相似的推論了——
“但是,我覺得……不,我覺得那不可能。我敢肯定李貴生並不是鬼。”賈晴明說,他有幾分猶豫要不要說出那件事,關於他能看見鬼靈的“天眼”。
這個推斷確實是無懈可擊的。目前看起來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但是,從他的天眼所見,李貴生是活生生的人,而非鬼靈之物。
“我剛說過的吧?”蘇薔冷冷地說,“一旦排除掉不可能的因素,不論剩下的是什麼,不論看起來有多麼不可能,那一定是真相。目前來看,這是最有可能的情況,我們隻能順著這條線一路追查下去!”
蘇薔把看過的舊報紙折疊好、放在一起,在桌子表麵一磕,就變成了整整齊齊的一摞。
“好!”蕭姍姍也跟著豪氣衝雲,“沒想到我們妖異事件偵查社還真的混進了一個鬼來!如果不是出了這樣的惡性事件,他真的可以成為我們的吉祥物啊。嘿嘿嘿,活生生的鬼啊!簡直帥爆了!”
你這家夥完全沒有理解重點所在啊。賈晴明在一旁眼角抽搐地看著不知在惋惜什麼的蕭姍姍。
“但是我們現在也有一個很大問題啊。”而且一想到這個賈晴明就覺得憂心忡忡。
幾個人走出圖書館,秋季的陽光到了下午就十分迅速地冷卻下去。換用民間的話來說,便是“陽氣盛極而衰,陰氣開始上升”的時段。
“確實,目前我們還沒有辦法可以對付鬼靈……”蘇薔說出了賈晴明的煩惱,她同樣為這個問題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普通人還好,但是對於這樣超自然的存在,牆壁在他們麵前形同敘說,按照蕭姍姍他們經曆的情況推斷——
“那家夥是可以輕易進入上鎖的房間的,也就能輕易地逃脫,估計我的手銬也對他沒什麼用吧?”蘇薔說,她說,不知從哪裏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副手銬,在手中抖了抖,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為什麼你手裏會有這種東西啊?”
“辦案當然要有這種東西啊。”淡淡地笑了笑。
果然是未來要成為蘇警官的少女麼。還真是很厲害而且……讓人想避猶不及、敬而遠之的類型啊……
“是不是需要那種……什麼符咒,隻要貼上去噗的一下就有一道金光!”蕭姍姍邊說邊比劃著。
蘇薔黑著張臉快步走到前麵,額頭上隱隱冒著個井字,好像在用行動說明“我絕對不認識這些弱智”,滿臉嫌棄。
“按照傳說,應該要用黑狗血吧,據說那東西很驅邪,不過我也不知道去哪找黑狗。然後用桃木樁釘進鬼魂的心髒裏去……”
“你說的那是僵屍之類的吧?鬼魂完全沒有心髒,潑狗血的話也隻能潑到它身後的牆上啊……”賈晴明吐槽說,覺得有這兩個逗比在,氣氛永遠都不怕太沉悶啊,哪怕是這種十分危險的事情。
驅除鬼靈?他對這種事完全是一竅不通的啊,之前的宅鬼事件完全是拜托偷天閣主白淩小姐,從驅除方式,到要用到的各種各樣的法器——如果那個裏麵存儲了各種靈陣的PAD算是法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