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交易失敗。”
白淩下了結論，聲音裏充滿了無奈的歎息，是一個奸商沒能促成交易時發出的歎息。
“真的沒辦法了麼？”賈晴明急切地問道。
“辦法是有。”白淩說，目光投向賈晴明，“但是，剩下的這個辦法，恐怕是要麻煩晴明先生親自去跑一趟呢，去驅除鬼靈。”
“哈？我……我去？”他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白淩。
“那是當然了。畢竟，晴明先生是天道選中的管理人。而像這種彌留世間鬼靈之物，或是邪氣作祟產生的妖邪之物，隻要一經發現，有管理人身份之人，便可以隨意處理。”白淩說，聲音之中透出一股仿佛從遙遠的沙場傳來的……兵戈之氣。
“當然，這種處理……方式既有溫和的那種，就是說，實現它們的願望，讓它們的執念化解，最後得以超脫長眠，回到輪回之中。同樣，也可以采用最暴力的方式，就是直接予以誅殺。晴明先生身為管理人，同時也正是被上天選中的……驅魔人哦。”
白淩望著賈晴明，淡淡地笑著說。
“最重要的是，你不需要為此付出任何代價，換做其他人，比如妾身，就算要殺了眼前的吳耀先生，都需要付出代價才行呢。”
賈晴明想了想，還是點了頭：“好。那我該……怎麼做？”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明白了白淩小姐為什麼會將他所委托的事情所需要的代價，統統換算為在偷天閣打工的時間。
因為他並非是普通之人，他是管理人，對於天道規則漏洞所生的鬼靈，有著不予置否的殺伐之權，這樣……這樣會處理很多不方便完成的事情。
“至於要怎麼做嘛……”白淩輕輕地笑了，這種笑聲立刻讓賈晴明警覺起來，他知道白淩隻要這樣一笑，就肯定沒有什麼好事的啊。“自然是需要……代價呢。”
“所以說這完全是已經形成了產業鏈啊！”賈晴明絕望地喊道，“無法處理的棘手問題可以利用管理人的身份完成……然後……你再借此從我這裏收取代價就好了啊……”
“啊啦。被晴明先生發現了呢。”白淩掩嘴輕笑。
賈晴明看了看李貴生，或者說是吳耀學長，後者正緊張地低著頭，望向自己的腳下。最後賈晴明終於是認栽似的，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好吧。我交易。”
“這就對了嘛。”白淩說，“放心吧，妾身早就為晴明先生準備好了所需之物，完全是傻瓜式的操作就可以完成了呢。”
“為什麼你早料定了我會……”
“這是秘密哦。”白淩笑道，“就像妾身知道，晴明先生是殺死妾身的人呢。”
“又是這個奇怪的預言麼？難道我現在進入了一個殺人狂魔組織麼？！”
“不是預言……那是命運呢。”白淩的聲音輕飄飄的，無比空靈。熏香的氣息滲入賈晴明的嗅覺裏。
“那麼，如果我沒有選擇殺你，你就不會死的，對吧？”賈晴明說。
“對。”白淩有些無奈又有些哀傷地笑了，“但是，你一定會的……那是命運……隻是不知何時到來。”
“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殺死你的……”晴明堅定地說道，“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報紙上的報道一定會是——憤怒的員工持刀捅死黑心老板，像這樣的標題才對的吧。”
賈晴明講了個很無腦的白爛話，但是白淩卻被他的笑話逗樂了，咯咯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