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究竟是什麼，他也無從看清，就算看清事實上他也認不出來，他不像是白淩小姐，她是吃了白澤的肉因此與白澤有著相同的能力，能辨識天下妖鬼。
不過他覺得自己倒是可以試一試，畢竟有對這靈氣的隱約感知，到時候用白淩小姐之前給的妖鬼手冊，裏麵怎麼說也有近千種妖鬼記錄，應該可以找到這個東西的吧？
“找到什麼了嗎？”蘇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啊，沒有……”賈晴明說，順便把那小瓶子捏在手裏，覺得自己算是藏好了，才轉過身看著蘇薔，“這房間裏整整齊齊的，找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然而，蘇薔顯然連他的半個字兒都不信，直接朝他伸出一隻手來，白皙的手掌在賈晴明的麵前攤開：“說謊話還是這麼蹩腳啊。老實交出來算了。雖然你確實挺會現學現賣的，不過我又不是嫌疑人，沒必要對我藏私。”
賈晴明隻好乖乖把那玻璃瓶展示出來，交到蘇薔的手裏，這架勢活像是一個把違禁物品交給老師沒收的學生啊……
蘇薔望著那平淡無奇的玻璃瓶打量了一會兒，一邊說：“看你剛才在那裏調查了那麼久，我就知道發現了什麼。”
賈晴明無奈地在旁邊看著她，想知道她能從這個空無一物的小瓶子裏看出什麼來。這樣的東西放在床頭櫃裏，確實有些讓人不明用途。從其他抽屜的內容來看，苗華大哥也並非是有什麼收集癖的人，喜歡收集各種各樣好看的小瓶子之類。
“裏麵曾經有什麼東西。”蘇薔說道，她把這小瓶子在手中翻來覆去地擺弄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穿過玻璃瓶的折光，變大了不少。
賈晴明此刻簡直像是吃了一個超級高的漢堡，驚訝地張大嘴巴，以至於都快要掉了下巴。
難不成蘇薔也能看見？那種東西？！
這個可怕的猜測在賈晴明腦海中成型。
“可能是某種生物吧。”她緊接著說道，這感覺好像她確實能看到，仿佛她也是有天眼的人一樣……也看得見那殘留的靈，還有那殘留的靈中所還原的，某種東西正在蠕動的景象。
“怎麼了？”蘇薔總算是審視完這可以作為證物的玻璃瓶，把它放了下來，然後才看見了賈晴明無比驚訝的樣子，不禁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也……”賈晴明支支吾吾地問，心裏還是覺得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看就看得出來啊。”蘇薔說。
“果然麼？！”賈晴明震驚地喃喃自語。
確實會有這樣的情況，白淩小姐和他講管理人的時候提到過，有一些天眼的宿主，也就是管理人，他們並不會意識到自己能看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他們從出生就在這個“人靈共生”的世界，如果沒有其他人提醒他們，告訴他們那些東西是“正常人不該看到的”存在，他們也不會產生這樣的意識。
“當然了，這點東西都看不出來怎麼可能啊。”蘇薔撇撇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