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氣主破壞。”
深如墨色的水氣墜落，仿佛是液體卻又被拘束著，沒有肆意地流動，很快那接觸之處的木頭變得腐爛發黴，分解入水氣之中。
“水氣納萬物。”
中央的土氣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仿佛隻是一塊石頭落了地，屹立在正中的方位，它才是這五行之中最穩定的存在，下麵的木頭地板和這土之靈氣各自安好，沒有產生任何的反應。
“土氣如磐石。”
白淩一一說完，也將這些在賈晴明的麵前盡數展示了個遍，而後帶著些總結意味，開口說道：
“這就是五行之術。簡單地說，就和陰靈吸引鬼怪是一樣的道理，以靈氣吸引五行元素加入，就可以依靠這些元素產生相應的效果。而這些元素說白了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它們是……概念。”
概念，白淩小姐又一次提到了這個詞。
上一次她就提到了很多的概念，那薄薄的可能隻有百頁的妖鬼手冊，卻能容納近千的頁數，就是用了百與千同樣是“很多”的概念。
而這一次關於五行，白淩小姐依然提到了“概念”……
“所以說……這種……五行的法術，也是在……運用概念？”賈晴明大膽地猜測道。
白淩對他的問題微微頷首。
“沒錯。木是生長的概念，火是燃燒的概念，金是破壞的概念，水是容納的概念，土是堅實的概念……所謂金木水火土的五行，隻不過是把這些概念給具現化了，隻是為了方便思考而設置的工具與很形象的參照。”
“好神奇！”賈晴明驚歎。
“不光是五行。”白淩輕輕地笑了，“陰陽術同樣是用概念來達成的。陰與陽，便是世間萬物的兩種變化方向的‘概念’。陰為寒，為暗，為聚，為實體化；陽為熱，為光，為化，為氣體化。道家所說，世間萬物皆是由陰陽二氣生成，不無道理。”
所以之前他與袁木頭的血，融入到那靈陣製造的水蛇裏，才會顯露出十分迥異而又特別的效果來吧？
“陰陽兩種靈氣，注入到五行之中，就會引導本身的概念發生變化。把五行的元素引向兩種方向。之前晴明先生在妾身所贈的靈陣，應該已經窺見一二。晴明先生的陰氣之血進入水中，便成為極寒的冰凍之氣，而袁先生的則偏向於對鬼靈的灼熱，事實上與直接使用陽氣本身攻擊的效果相差不大。”
白淩如是解說，賈晴明回想起上次的情況，也不禁點點頭，理解了她所解說的內容。
“水屬性是容納的概念，本身並沒有太多實質的東西，它能使容納的概念更好地滲透進去。雖然袁先生的陽氣本身就有對鬼靈燒灼的作用，然而正是水屬性本身的特性，才使得承載的陽氣產生了更好的效果。再比如……”
然後她將陰氣注入最南端，那已經燒光了下方木質地板的火焰靈氣，那赤紅色的火焰突然產生了變化，變成了蒼白色，但形態依然是火焰，不停地燃燒著，也同樣發出燃燒的聲音來。
賈晴明下意識地想把手湊過去，卻聽得白淩小姐輕柔卻又尖銳的一句：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