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力量使廠房開始垮塌,地下室本來就架設在很深之處,在這樣層級的戰鬥下,地基很快就開始崩毀了。
整個建築從根基之處動搖,自然是很快就變得搖搖欲墜了起來。
有身穿研究人員服飾的人不斷從崩落的建築間跑出,也有很多人被下墜崩塌的水泥塊砸死,這座曾經埋葬了不知多少“品級不佳”的野犬的建築,如今隨時可能變成一座墳墓,埋藏此處的所有人。
然而很多野犬也在這樣的搖晃之中重獲了自由,它們衝出了原本的牢籠,體內的藥液起到了作用,使它們變得格外強壯,仿佛把身體的潛能都擠榨了出來,才有這樣的狂暴與力量。
它們望見這些身穿研究服的人,立刻遵循著腦海裏殘留的記憶撲了過去。
那些記憶,都是被抓到這裏,進行那些痛苦實驗的記憶。而造成所有痛苦的罪魁禍首,正是這些身穿研究服的混蛋。
現在它們的身上已經沒有了束縛的鐵鏈,四周也沒有堅固的籠子阻攔。
這一刻,它們不再是砧板上的肉。
它們重新成為了獵食者。
狂暴的凶性從體內爆發出來,它們撲倒一個又一個在這裏進行邪惡實驗的科學家,像是當初被欺騙吃下帶麻藥的肉一樣,用自己鋒利的爪子按住他們還在扭動的身體,張開血盆大口咬了下去。
人們的慘叫就像曾經在實驗場之中,群犬彼此撕咬發出的慘叫聲一樣。隻是現在風水輪流轉了。
建築外,正處於這樣慘烈的修羅場之中。
而現在,就在這建築之中,上演的是最為野蠻暴力的戰鬥。
一白一黑兩位高大的狼人正在彼此衝撞與硬撼,而雙方所用的,是沒有一點技巧的,純粹的蠻力。
一方扯住另一方的身體,將其砸到牆上,重重地砸到從水泥塊中裸露出的鋼筋上。但是狼人堅硬的皮膚就像是鋼鐵與岩壁,這些足以給正常人造成致命一擊的傷害,對於它們來說都隻是擦破皮的小傷而已。
即便是身下的鋼筋折斷,水泥斷裂,但雙方的骨骼和肌肉卻都沒有被損壞分毫。所以說……與其說這是在戰鬥,不如說是在拆房子。
如果不是發生在這種沒有什麼人的荒廢工業園區的話,恐怕肯定是會成為第二天的頭條新聞了。
兩道身影在空中交擊,緊接著,又有兩道身影從旁邊的平台上躍下,兩個大塊頭的身體在空中下落,是兩個白色毛發的狼人,雖然比起小白,這毛色之中多少混雜了不少的雜色,但整體來說依然是白色的,顯示了他們所屬的陣營。
新的兩股力量打破了戰場上的平衡,高大的黑色狼人被擊退,他向後退了幾步,眼瞳緊縮,望著對麵出現的兩位援兵。
尚恩和彼得,在白宗室之中是實力不低的戰力,以一敵三實在不現實,以他現在的實力,和小白對戰一時難分難解,這兩個戰力的引入,更是讓他無法繼續戰鬥下去。
他不甘心地啐了一口,以狼人那強悍的跳躍力跳了起來,一躍到達了一邊的牆體上,幾次縱躍便撤走了。
尚恩和彼得沒有追,而是下來查看小白的情況,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這黑宗室未來的王,皮埃爾的對手,兩人合力也隻能勉強一戰,暫時應對,找機會撤離。
因此並不能留住皮埃爾,而且兩人一起去追,把小白這位白宗室王女留在這裏,也許會生出什麼變故,這是誰也無法保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