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是說……”賈善生如同看瘋子的表情一樣，看著白淩小姐。
白淩閉著眼眸點了點頭。
“在西南少數民族的神話裏，據說伏羲和女媧的生父曾經活捉雷公，卻不慎被雷公逃掉。雷公為了報複，製造了一場狂暴的洪水。如同《聖經》之中層記載過的大洪水一樣，淹沒了整片華夏大地。但伏羲之父打造了一艘大船，在風雨和狂濤之中到達了天門的所在。傳言……他叩擊天門的聲音震動了九重的高天。”
“但是……據我所知，他最後是……死了吧……”
“最後水神退水，大船落在地上，摔得粉碎。自然也船毀人亡了。”白淩說道，“這便是妾身要做的事情，哪怕粉身碎骨，哪怕最終落得是那樣的下場，也要真正地叩擊天門，要讓那居於天道之上安枕而臥的神靈感到恐懼。”
白淩的目光之中，紫色的光輝不斷擴大。
賈善生大叔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勸說她了，而現在的局勢，他們更沒有任何退路，唯一能夠指望的，便是白淩小姐這個無比瘋狂的計劃。
“啊啊，隨便你了。能把無限的生命投入到這種瘋狂的計劃裏，你……我們還真是一群瘋子啊！”
賈善生大叔換了一個稱呼，仿佛已經決定要融入到白淩的計劃之中，他豪邁卻也是無奈地大笑。
白淩微微點頭，靈陣在她的身體周圍浮現。
“儀式立刻開始，地靈殿的攻擊，拜托了，請保護妾身。”
隨著靈陣亮起光輝的那一刻，放置在岩石上方的木板周圍籠罩著青綠色的光輝，那是一種類似於植物生長抽芽時的嫩綠，帶著些許的淡黃之色。
是木行靈氣。
此刻這些早已經與母體分離的木板正在這種木行靈氣的催化之下，強行被賦予了“生長”的概念與指令。
陰陽五行之術，在白淩小姐看來，不過是七種指令，如同計算機代碼一樣的指令，應用於如同係統一般的天道之上。
木氣司生長。火氣為燃燒。金氣主破壞。水氣納萬物。土氣如磐石。
陰為寒，為暗，為聚，為實體化；陽為熱，為光，為化，為氣體化。
所謂金木水火土的五行，還有所謂本源的陰陽二氣，隻不過是把這些概念給具現化了，隻是為了方便思考而設置的工具與很形象的參照。
現在白淩所輸入的指令，正讓這建木之中所有幹枯而沉睡的細胞重新煥發出活力。植物不同於動物，一塊早已死去的枝幹也許可以接續在另外的活物之上，重新煥發出生機，動物卻無法這麼簡單的複活。
白淩所做的事情，正是通過源源不斷的靈氣轉化為木氣，促使這建木活過來。
而這些木板煥發出的生命，正作為一種強烈的感召。
賈善生站在旁邊，即便不刻意去感受，也能感覺到有一種東西，正如同雨後春筍一般飛速生長。那石板的表麵開始產生裂痕，而裂痕的正中心之處，有什麼東西正在鑽破岩石而出！
世界上有數不清的小草鑽破頑石生長出來的例子，此刻那建木似乎隔著岩石，感受到了熟悉的，與自己相同的氣息。
那是屬於同類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