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
“你信不信我一招手,守在門口的這些人都會衝過來將你鉗製住?”
淡淡的掃了一眼門口的幾個守衛:“他們奈何不了我。”對普通人而言,這些經過嚴苛訓練的士兵或許有些厲害,但在他眼裏根本不算什麼。
這不是狂妄而是事實,蕭芷晴明白。
可憑借這一點就想讓她束手就擒?簡直是做夢。
當紀昊天意識到的時候,蕭芷晴的手槍已經抵住了自己的喉嚨。她的速度確實很快,但也沒有快到他沒辦法應對的地步。他輸在了大意,甚至從來沒有設防過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
葉以熏,怎麼會有這般快速淩厲的身手?一個隻懂設計的女人,怎麼會……
就在紀昊天疑惑不解的時候,蕭芷晴冰冷的聲音已經響起:“現在隻要我輕輕動動手指,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賭你不敢開槍。”紀昊天笑的一臉無所謂。即便她這幾年練了身手又如何,她的身上根本沒有任何淩厲的殺氣。一個沒有殺過人的女人,他怕什麼。
“你……”蕭芷晴氣急。
就在她猶豫的一瞬間,紀昊天的視線已經落到了她握著槍的左手上,呼吸不由緊張起來:“你是左撇子?”
“當然不是。”她的右手徹底廢了是她一輩子的缺憾,即使在這五年之中數次嚐試要使用右手,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甚至連一個刀叉都握不住。所以這一個說辭她早就想好了,“在海上漂泊的時候,撞上了礁石,右手就這麼廢了。”
蕭芷晴說的輕描淡寫,如果不是她雙眸中的憂傷讓人怎麼也忽略不了,他幾乎要以為她在說謊騙人。
這世上的巧合還真是奇妙,她的右手受了傷,晴晴的右手也傷了。不知道她這五年過的好不好,她的右手又有沒有恢複如初?
許久之後,紀昊天才輕笑著開口:“你和晴晴還真是有些相似,難怪她會喜歡你。”
蕭芷晴愣了一下,沒想到素來心思多的紀昊天竟然會這麼輕易的就被自己給說服了。
“你進去吧。”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紀昊天似乎是想通了什麼,沒有在執拗的追問她關於蕭芷晴的下落。
就在她轉身要走的時候,聽到紀昊天的歎息聲:“麻煩你幫我轉告一下她,我很想她。就算她要判我死刑,也請她來見一見我。”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紀昊天卸下一身的鋒芒,心裏微微有些難受。
一句“我想她”,聽在她耳中,卻隔了太多太多跨越不去的鴻溝。
“我知道了。”
她快步離開,不泄露一絲的情緒。
昊天,你又是否知道我的絕望?時至今日,我甚至都不敢聽見電話的忙音。那一陣嘟嘟聲成為了這輩子都無法擺脫的夢魘,就好像是死亡的終身。我聽著它,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絕望。媽媽的血流了我一身,我感覺到她的身體一點一點冷卻下去,最後變得僵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