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的人都在談論著鳳冠霞帔和金玉滿堂,但是,沒有幾個人知道其實引起全城人熱論的人,其實是同一個人。
“小姐,喝茶。”風來推開工作室的大門,給海沫上了一杯香醇的綠茶。
是的,這是一間工作室,而這間工作室的前麵就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的金玉滿堂樓,所有前來金玉滿堂樓吃飯的客人,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都不知道金玉滿堂樓的後麵竟然有一間幽靜的工作室,而在這間幽靜的工作室裏工作的人就是金玉滿堂的神秘當家人,也就是金玉滿堂的幕後老板--海沫。
海沫賣了她和風來共同製作的鳳冠霞帔,得到了兩萬兩白銀以後,她就花了六千兩贖回了她當的翡翠玉鐲,然後又償還了她所借的高利貸,做完這兩件事情以後,海沫就用她剩下的錢,盤了這家快要倒閉的酒樓,將她改造成了現在的金玉滿堂。
其實,海沫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選在城裏第一樓的風棲閣的對麵開酒樓,她當時就是想找一點事做。海沫,從來就沒有開過酒樓,所以,她開金玉滿堂樓的目的,無非是想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至於金玉滿堂樓會不會倒閉,這不是她關心的重點,但是,令海沫吃驚的是,金玉滿堂樓在她超前的現代化管理手段和促銷手段的引導下,發展迅猛,儼然已經成為了城裏的第一樓,而且還有發展成天下第一樓的趨勢。
而在金玉滿堂樓發展迅猛的當下,原先的城裏第一樓風棲閣的市場份額,在不斷地萎縮,在別人看來金玉滿堂樓吞並風棲閣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高掌櫃已經多次建議海沫吞並風棲閣,高掌櫃認為這是金玉滿堂樓吞並風棲閣的最好時機,但是,海沫卻一直沒有接受高掌櫃的建議,以一個生意人的角度看,這是不合乎情理的。海沫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生意人,但是在別人的眼中,特別是在高掌櫃的眼中,海沫就是一個生意人,而且是一個傑出的生意人。
正在查閱賬簿的海沫,順手拿起了風來放在辦公桌上的茶杯,然後抿了一小口。海沫查看了上一個月的賬簿,發現金玉滿堂樓經營得蠻好的,僅一個月金玉滿堂樓就淨賺了二十萬兩,這二十萬兩可是一個龐大的數字,他們縣裏一年的財政收入隻不過是一百萬兩,如果金玉滿堂每個月都淨賺二十萬兩白銀,那麼一年算下來,金玉滿堂的淨收入是縣裏的財政收入的一倍多,而這個一倍多足以引起所有人的矚目,當然,這裏的所有人既包括那些追逐利益的商人,也包括貪贓枉法的官人。
“小姐。”高掌櫃從外麵急匆匆地走進了海沫的工作室。
“什麼事?”海沫將手中的賬簿放在了辦公桌上,輕聲地問高掌櫃。
“年關將到,我們金玉滿堂樓的愉悅,早在一個月之前已經預約滿了,但是,剛才,知府大人突然說要在我們樓裏舉辦宴會,但是,我們再也沒有場地了,這可怎麼辦?”高掌櫃頻頻抹著額頭上的虛汗,心急如焚地對海沫說。
這實在是一個問題。海沫沉思道。知府大人畢竟是知府大人,縱使她的金玉滿堂樓有再多的規矩,但是,這些規矩卻不能對知府大人這樣一位大人實行,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海沫是一介平民,隻不過現在有了一點錢,但是有錢的平民還是平民。如果金玉滿堂樓得罪了知府大人,那麼,以後金玉滿堂樓就別想在這個城裏繼續開下去了。
“這樣吧。”海沫思忖了一會兒,“我們先將知府大人的要求答應下來,然後租下對麵的風棲閣給知府大人開辦宴會用,你告訴前來預約的知府大人的家丁,就說我們會在風棲閣裏為知府大人舉辦宴會,風棲閣裏的一切東西一律比造我們的貴賓房。”
“小姐,這樣做我們豈不會虧了?”作為生意人的高掌櫃立刻說出了他的觀點。
“嗯,這樣子做總比駁了知府大人的麵子好,我們的金玉滿堂樓是打開門來做生意的,既然是打開門來做生意的,最好就不要得罪知府大人這一類型的官員。能讓步的我們盡量讓步,不能讓步的我們也要想辦法讓步。”海沫冷靜地分析著其中的利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