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心靈是一隻小鳥,當它展翅飛翔,在蔚藍的天空歌唱,我們的生活就會充滿歡樂,充滿詩意;而當這隻心靈之鳥被濃重的夜色所囚禁,我們的生活就會黯然無光,我們的生活就會迷失方向。心靈,對於我們更像一眼清泉,我們的生命隻有在它的滋潤下,才能夠枝繁葉茂,才能夠去擁抱夢想的黎明。
生死抉擇
◎喊雷
傍晚時分,滔滔洪水鋪天蓋地而來!舍不得離開家園又終於不得不離開家園的劉大爺,看到洪水已經漫上橋麵,才拄著拐杖,扶著橋欄杆,帶著孫兒,小心翼翼涉水過橋。走著走著,他突然發現原本好端端的橋欄杆有一兩丈不見了,於是用木杖探試,才知道這座五孔橋中間的一孔已被洪水衝塌,多危險哪——要不是這斷欄杆提醒他,爺孫倆再往前跨出一步,就會雙雙葬身激流之中!於是爺孫倆趕緊掉頭往回走,打算爬上屋後的小山避險逃生。爺孫倆剛走回橋頭,就看見不遠處有一輛汽車正向大橋開過來。險在眉睫!劉大爺當機立斷,趕緊迎著這輛汽車奔去,站在公路中間,頻頻揮動手中的木杖示意並大聲呼喊:“大橋斷了!”
然而不知為什麼,車上那位留著長發的司機不但沒有因此停車,反而突然加大馬力,不顧木杖阻攔,快速繞過立在路當中的劉大爺,猛地衝上斷橋,在劉大爺雷喊風吼般的“啊呀”聲中衝入河中……“爺爺,這位叔叔為什麼自個尋死?”“孩子,你不懂,他不是尋死,而是求生!他加大馬力是為了盡快逃離險境。”劉大爺一邊惋惜地拾起被車碾斷了的木杖,一邊說。“你給他揮手,他為什麼不肯停車?”“風聲雨聲太大,他聽不見我的喊聲,他誤以為咱爺孫倆要搭他的車逃難。他不願意為咱耽誤他寶貴的時間,可是他哪裏知道,前邊等他的是一條死路!唉,可惜我木杖太短,沒有檔住他。”“他怎麼敢碾斷你的木杖?”“這是非常時期,別說碾斷一根木杖,甚至還可能把我撞倒,從我身上碾過去呢。”“爺爺,洪水越發越大了。咱們還是趕快上山吧,犯不著在這兒拿生命去冒險!”“我還要等一等。你聽,遠處又有汽車開過來了。我還得在這兒攔車,把大橋斷了的消息告訴他們。你先抄小路上山,別在這兒等我。”
“如果他們還像剛才那叔叔那樣,甚至對著你開過來怎麼辦?”“不能這樣想,世上的人不都一個樣,如果再過來的司機仍誤認為我要搭車逃難,卻願意把車停下來,那麼他就能因此得知這一險情,同時也會因此大難不死。如果……如果他不肯停下,一意孤行,硬要去死,咱也檔不住,是死是活,現在隻能讓人家去選擇。但是我絕不能見死不救!”正說話間,又一輛汽車駛近了大橋。劉大爺猛推了孫子一掌,吼道:—快走!”緊接著幾步跨過去,視死如歸地又一次站在公路中間。
讀後感言
在死神麵前,人性的醜惡與美麗均一展無遺。劉大爺舍身救他人,令人肅然起敬,同時也讓我們看見了人性中最美的光芒。
愛的威力
◎李荷編譯
那一年的聖誕節,我們都很恐懼。那是1944年,對我們家來說,戰爭似乎永遠不會結束。電報是8月份到的。隨後,鮑伯的幾件私人物品,一麵曾經掩蓋過他遺體的旗,他在菲律賓島上被掩埋的位置圖,以及一枚飛行榮譽十字勳章接踵而至,這使我們內心的悲痛不斷加劇。因為生長於中西部廣袤無垠的大草原,我的哥哥鮑伯每天騎馬上學。但是自從他第一次看見飛機起,他就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駕駛飛機飛上美麗的藍天。在他21歲的時候,我們搬到了華盛頓州的西雅圖市。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的時候,鮑伯就去最近的空軍基地征募新兵辦公室應征。由於繼承了父親修長精瘦的身材,他的體重比要求低了10磅。他沒有就此放棄,說服母親為他做她能想出來的每一樣增肥的食物。
他不僅飯前吃,吃飯的時候吃,在飯後也吃。我們都笑他,把他叫做“肥臘肉”。在海軍軍官學校的辦公室裏,他站到體重計上,結果仍然差了3磅。他絕望了。他的朋友們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了;他最親密的夥伴也已經加入了空軍。 第二天早上,他吃下整整一磅肥膩膩的熏肉、6個雞蛋和5隻香蕉,另外還喝了2加侖的牛奶。他脹得像頭豬。當他搖搖晃晃地站到體重計上,他看到體重計的指針比要求超出了8盎司。他被帕斯科的訓練學校評為出色的舵手。帕斯科位於華盛頓州的東南部。後來,他偶然加入了加州聖瑪麗的“毛蟲俱樂部”(引擎出故障時的緊急救援隊),我們聽說後都搖著頭表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