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帝紫微看了看路奇軒點點頭道:“我們的判斷不會錯的。僅憑你可以揮動黃帝的軒轅劍就可以證明這一切。其實,我們四個人在鼎中無欲無求,人界不亡,我們將永遠地活下去。可就在萬年前的一日,天地為之巨震,不知什麼原因,陰屠的青魂竟然來到此地,當時我們還在想,是誰竟然能夠將陰屠七魂打散?”
南宮小子接話道:“正是黃帝與鬼穀子。”
黑帝笑了笑:“是的,我們知道了是黃帝與鬼穀子所為,心中大是驚訝,黃帝之血才是破魔之道。麵對青魂,人魔兩界水火不容,我們本有意殺滅青魂,但此遊蕩之魂卻有著了不起的本事,能夠攜我四人一魂魄離開此鼎。於是,我們便叫啟明隨他而去,待轉世之後,有了肉身,啟明回歸此處便可揭了符錄,我等就可以走出此地了。”
話說到這裏,南宮小子雖然不太明白,但他卻聽清了陰屠的青魂附在啟明的身上,而當初的啟明轉世正是眼前的路大俠。他看著路奇軒,臉上頓時充滿了恐懼。
路奇軒的眼睛在冒火:“不可能,你胡說。”
說著,手中的軒轅劍向著黑帝的哽嗓便刺了過去。黑帝立即也舉起了手中之劍。
劍尖抵上劍身,迫得黑帝紫微向後飛去,路奇軒也如影隨形地跟了上去。
兩個人眼看到了那寶鼎之前,都停了下來。路奇軒的眼睛中藏著無盡的憤怒。
紫微的臉上則是大為驚訝:“難道你不信我所說的?”
路奇軒狠狠地說:“我不是青魂,也不是青帝啟明,你在胡說。”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席方平長歎道:“你的確是青魂。”
路奇軒一下子扭過頭去:“你再說一遍。”
席方平搖了搖頭道:“說多少遍,你都是青魂,這是事實。”
事到如今,席方平已然是不得不說了,他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三帝雖為人類之祖,但一直被盤古困於鼎中,對人界之事所知甚微,聞聽席方平所言,均是大吃一驚。
可路奇軒聽了此言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的靈魂深處竟然是魔的血液,他笑了,仰天長嘯。
笑畢,路奇軒看著席方平:“其實你早想離開我們,對嗎?在漢水之畔,你一個人悄然離開,就是想離開我們,對不對?”
席方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路奇軒慘然道:“你根本就不信任我們?可我們卻忠心耿耿地保護著你。”
席方平低下頭,說不出半句話來。
路奇軒歎了口氣,突然間,手臂一揮,那柄軒轅劍如虹貫日一般向著星宿海上的那個寶鼎飛去。
劍身直插入巨鼎,那刺口之處立即放出一道紅光來。
黑帝一見大叫一聲:“快走。”
說著,他拽起席方平,與其它二帝向著遠處便奔去。
就聽見轟然巨響,盤古之鼎在一片紅光中碎裂了。
沒有了五行之色,那天上的紅月恢複了以前的色彩,大地一片平靜。
夜,比想象中的還要長。
回首望去,星宿海變成了一個新的盆地,那五個黃河的泉眼呈現了出來。
黃河之水養育了人類,最完美的祖先一直在此守候,但此時,祖先終於離開了黃河之源。
跑到平靜之處,三帝與席方平都立住了身子,突然發現南宮小子竟然跟在旁邊。
席方平苦笑道:“難道你不走嗎?藍魂。”
南宮小子的眼淚流了下來,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席大哥,我不相信你說的話。我是南宮小子,是十巫醫的弟子,是流落街頭的小偷,甚至是南宮齊的私生子,但我絕不可能是藍魂。”
席方平歎了口氣道:“我也不希望你是藍魂,但十巫醫親口對我言講,他們不可能說謊,何況你又是他們的徒弟。”
“他們為什麼要收我為徒?所以我不可能是藍魂!”
席方平臉色甚至比南宮小子都難看,悲切地說道:“七魂破陰屠之舉是十巫醫等人早就安排好的,七魂同時轉世,必是陰屠大舉進攻人界之時,為了應對這場災難,十巫醫與妖皇以及陳摶等人早就訂下了這個計策,以魔之七魂破滅魔之七魄,這也是他們收你傳授你功夫的主要原因。”
南宮小子突然跪在席方平的麵前:“席大哥,我不想成為一個魔,求求你,救救我吧。”
席方平的淚水順著臉頰也慢慢地流了下來:“如果我知道救你們的方法,我早就說了,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