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淩霄開口無言，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自己的兄弟。
“去吧，我們在這裏等著你，那件事情隻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淩少爺，你不用為此難以抉擇，你明白嗎？”老黑淡淡的說道，他說完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淩霄朝老黑點了點頭，回頭向著棺山古樓更高的樓層爬去。盤旋而上的樓梯中間經過一個個大殿，其中有些擺放的是更多的靈位，一些擺放著書籍。淩霄沒有時間去查看那些東西，他隻是粗略的看了幾眼，四層的那些靈位的年代都是清代和清代以前的，由於年代久遠，上麵的字跡都有些不太顯了，不過無一例外，那些靈位的主人都是“淩”姓。
繼續走，一直到第八層的時候，他看到了前方有一個冰床。冰床上坐著一位老者，那老者背對著淩霄，淩霄走進去之後，第八層的門轟隆一聲關閉。
“你是誰？”淩霄並未向他打招呼，而是直接問道。
那老者並沒有回應，他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看他那滿頭的銀色長發，淩霄又有點兒不太確定，半麵鬼醫的頭發是半白半黑的。
淩霄向他走了過去，再次問道：“請問你是……”
“我們見過麵。”淩霄隻說了一半，那坐在冰床上的銀發人突然開口說道。
淩霄聽到過這種聲音，這次他沒有任何疑問了，坐在那裏的確實是半麵鬼醫，並且那聲音的音色都絲毫不差。
此時，淩霄滿腦子都是那種聲音，他的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半麵鬼醫的名字。淩霄一想到這個名字就來氣，他實在想不明白，半麵鬼醫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
“你是半麵鬼醫？”淩霄問道，他的語氣很重。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你對我應該有其他的稱呼。”冰床上那人說道。
“我不是認識你，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殺人，你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為什麼？”淩霄怒了，他無法容忍一個殺了那麼多人的怪物在這裏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沒有為什麼，那些人類該殺。”銀發人說道。
“什麼叫該殺，殺人償命，難道你不懂嗎？”淩霄恨不得衝上去將匕首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可是他確實有著另一重身份，他也許就是淩霄的爺爺，雖然這點淩霄一直在回避，但是他的內心深處卻無法回避。
“低劣的人類本就該殺，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做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也為了我們的家族。”銀發人轉身過來。
他滿頭的銀發，就連眉毛和胡須都是白的，但是他的臉上卻並沒有皺紋。他的眼神十分淩厲，淩霄單單是盯著他的眼睛看就會感覺到莫名的壓力。淩霄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腳下竟然後退了三步。
為什麼會這麼不爭氣，淩霄恨自己的身體。
淩霄搖了搖頭，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我，為了我就要殺人嗎？如果這樣是為了我，我寧願死。”
“放肆！”銀發人大怒。
“你不是我的爺爺，我不認識你，今天我來這裏就是為了那些死去的人討債的。”淩霄緊緊地握著拳頭，咯咯吱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