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酒店房間裏,主臥次臥一牆之隔,兩個人兩種心態。唐遠正在酣睡,一臉甜美的模樣,吧唧嘴的吱咂聲與抑揚頓挫的打呼聲像是在比賽的競爭對手,誓要分出個勝負。隔壁珍妮,兩隻熊貓眼說明了一切,這一夜可謂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夜,被唐遠的睡眠陋習折磨的欲仙欲醉,噢,不對,是,苦不堪言。淩亂的頭發披在肩頭,頭深埋在枕頭裏,手腳不停地踢打著床墊,活像一個發瘋的女子,那還有平日裏的溫文爾雅。
珍妮怎麼不找個好辦法?如果你真的那麼想,倒像是珍妮的不作為才有了自己的這番折磨?實際呢?隻能說唐遠是個奇葩,平日裏叫他那樣一顆不動彈就像是會死一樣,誰知道睡著了卻是死豬一般,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無論珍妮踢牆也好,敲門也罷,唐遠就是沒回應。而且,珍妮製造的噪音越大,唐遠的打呼聲好像也越大。珍妮的內心是崩潰的。要不是怕自己被當作恐怖分子抓起來,珍妮都有拿炸彈轟炸唐遠的衝動了,這家夥難道上輩子沒睡過覺嗎?
嚐試過各種可行的辦法,最後都落得個失敗的下場,珍妮無奈隻得回房,
然後聽了一夜唐氏睡眠曲,最終一夜無眠。眼看就要天亮,珍妮下定決心,一定要做點什麼,名曰少女複仇記。憑什麼唐遠可以呼嚕打得震天響,擾的別人無法睡眠,自己卻能夠睡得香又甜?憑什麼?還有天理了沒有?
珍妮雙眼吐露著複仇的目光,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再次來到唐遠臥室門口,看了看手裏拎的板凳,在看了看門,珍妮心理說道:“你們不難怪我,要怪也隻能怪唐遠這頭死豬。”
說完話,珍妮拎起板凳便向唐遠臥室門上砸去,嘴裏還不斷的大聲喊道:“唐遠,你給我醒過來。我讓你打呼,我讓你吧唧嘴。”
不過到底隻是一個弱女子,珍妮一會兒便累得不行,彎著腰,一手伏在板凳上不停地大口喘氣兒,可是,讓珍妮感到絕望的是,屋裏的唐遠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抑揚頓挫的打呼聲依舊從臥室裏傳來。
珍妮此刻的內心OS是,上天啊請賜予我無盡神力吧,我要代表地球代表全人類,滅掉唐遠這麼個噪音製造機。
可是可能嗎?那是一丁點兒可能都沒有。
“你行!你贏了,唐遠。”
珍妮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垂頭喪氣地回自己的臥室去了。
睡覺已經是無望了,但這絕不是自己放浪形骸,毫無不顧及形象的借口,珍妮決定先去梳妝打扮一番。
拖著沉重的步伐,耷拉了頭,珍妮一路哈欠連天眼角掛著哈欠的淚水,朝衛生間走去。
順利來到衛生間,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珍妮嚇了一大跳,這濃濃的黑眼圈,這淩亂的頭發,這真的不是一個神經病患者?抖擻了一下精神,珍妮先擠出一點牙膏,潤了下嘴便先開始刷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