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樂看計之榮如此痛苦,自然了解到他也是朝梨花的仰慕者,那自己接這個活兒真是不受待見啊。
“計隊長,那我走了,有什麼事,你再聯係我哈。”錢多樂說完,便馬上離開了抓狂的計之榮。
他還未見過這樣一麵的計之榮,不得不說偶像的力量真是偉大,錢多樂看了一下日晷,發現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急匆匆的朝紫雲齋跑去。
紫雲齋是歇山式建築,屋麵峻拔陡峭,四角輕盈翹起,玲瓏精巧,氣勢非凡,它既有廡殿建築雄渾的氣勢,又有攢尖建築俏麗的風格。他們這學期新開設的陣法解譯課,地點就在紫雲齋,陣法解譯課的老師是寧朝臣,他是寧不歸的小叔,可是寧不歸和家裏人的關係一向不好,包括這個小叔,所以上課的時候寧不歸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打迷糊,而寧朝臣似乎也不想管。
寧朝臣十分講究禮法,不僅要求學生要穿好校服,佩戴好院徽,還要求必須束發,見到他要施師生禮,講課的時候手上還拿著戒尺,他沒有按李永樂所編著的《一元陣法破譯學》來講解,而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教學,說實話,有些枯燥無味,和上數學課一樣,而且他還經常板著臉,好像大家欠他錢一樣,很快他便有了一個外號,叫‘龜丞相’,因為他的胡子長的很像龜丞相,個兒也不高。
到了紫雲齋前,錢多樂收拾了一下衣冠,他現在頭發並未長長,不能束發,寧朝臣對他們這些‘短毛鬼’都頗具微詞,認為現在的人界禮樂崩毀,完全沒有了美學。
“他在家就是這樣,煩都煩死了,每次隻要他在場,我就不吃飯。”寧不歸曾對錢多樂如此說道。
進入齋內,寧不歸便招起手來,他果然又選了最後一排的位置,暮聖蘭曾為此和他大吵過一次,至今還屬於冷戰期,而暮聖蘭此時就坐在第二排的方桌前。
雖然寧朝臣講的很枯燥,可是許多連書上都不曾提到的細節,他都會講到,而且陣法屬於一個很大的科目,在會考時占很多分,錢多樂並不敢放鬆,他本來也不讚成坐在後麵的,不過寧不歸卻給了他一個記錄很多簡單陣法的小本子,還給他講解了自己對陣法的理解,錢多樂對比了一下,發現寧不歸對陣法的看法非常新穎,也更容易接受,不少經過驗證後,都是極為正確的,而寧朝臣則都是經過前人幾萬年積累下來,被無數次驗證的解析方法,不過在效率上卻低了不少。
錢多樂沒有怎麼考慮就投向了寧不歸這一邊,就算有些什麼不懂,也可是去藏書閣查詢嘛,反正解陣的過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在最短的時間,以最少的精力來解決!
“你不喜歡他,怎麼每次來的還這麼準時?”錢多樂打趣道。
“哼,你不了解我小叔,他其實一直都在找我的把柄,我倒是不怕他罵,就閑他囉嗦!”寧不歸一隻手撐著下巴,打了個哈欠。
錢多樂笑了笑,盤腿做了下來,隨意道:“你聽說同慶會了嗎?”
“當然,十年同慶,是三府齊聚,百校聯歡的盛世,那些村裏的老婆婆都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你提這幹嗎?”寧不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