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夜深,明月皎潔,前街依舊燈火通明,像這種娛樂場所都是一整天營業,錢多樂等人被帶至後街離去,鼓叔的事似乎也已經辦好,與眾人接頭後便帶著花梨離去了,花梨此刻已經困得不行,睡眼稀疏,眼皮耷拉著,和兩人說了聲‘再會’就走了。
計之榮囑咐錢多樂先自行回客棧休息,他還有事要辦,錢多樂猶豫了一下便點頭應允了,如果需要幫助,計之榮自會要求,讓他回去便是單獨行動較為方便。
回到客棧,錢多樂也覺得有些累了,倒床便睡,當再次睜開眼時,已是清晨,而計之榮就坐在客房的桌旁喝茶吃點心,好不自在。
錢多樂連忙收拾了下衣容,臉上撲了些水,漱了個口。
“你的警惕性太差了!”計之榮咬了一口綠豆糕隨意道,他回來時雖是輕手輕腳,但還是故意發出了些聲響,不過錢多樂睡得太死,完全沒聽見。
錢多樂臉一紅,在顧城訓練期間,他倒是警惕性極高,因為要隨時擔心落石和屎球鳥的來襲,回來之後在靈力運用冥想上他倒是未曾懈怠,可是這警惕性的確放鬆了許多。
“守衛梨花的時候,你調整一下作息,三天一小睡。不得超過3個時辰。”計之榮幹脆道。
錢多樂點了點頭,其實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十天不睡都沒什麼問題,不會影響狀態,不過長久以來形成的習慣倒是不太容易改掉,還有就是如果靈力運用過剩,睡覺也是一個很好的補充方法!
錢多樂坐下拿起了一根油條、喝了口白開水,道:“計大哥的事辦完了?”
計之榮皺了皺眉,看起來似乎不很順利。
“昨天那案子你怎麼看?”計之榮帶有一種考校的意味,他知道錢多樂看出了些東西,隻是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麼,又推理出什麼。
雖然他們不是刑偵人員,但是星衛隊的大部分畢業生都加入了仙庭的狴犴司,也就是審判與執法的機構。所以在平時的訓練培養中就會加入此類元素。
錢多樂坐端正,理了下思路道:“我覺得那個死了的騙子隻是協同,並不是主犯,他要是殺了人,完全沒有必要再現身,多此一舉,還容易將懷疑引向自己。”
計之榮沒做什麼評論,問道:“那你覺得凶手是誰?”
“尹玉紅!她離死者很近,想要下毒什麼的都十分方便,而且她的話也有悖邏輯,直接就說飯菜沒毒,好像知道死者是毒死的一樣!最關鍵的是那個騙子在死後,眼睛看的方向便是尹玉紅!一個人死後盯著的位置肯定是他相熟的人。”錢多樂將自己的推理說了出來。
計之榮不置可否的喝了口水,道:“那兩個人都是心髒麻痹而亡,仵作已經證實了,絕不是毒素!”
錢多樂一愣,道:“可不可能是注射或者什麼藥物促發?”
計之榮輕笑了一聲道:“不會,他們的的確確都是心髒麻痹死的,沒有任何外物促發,那個仵作的技術很好,不會出現這種紕漏。”
錢多樂有點蒙了,怎麼可能,這隻是一場意外?那那個騙子為何會那般行徑?這也太巧了吧。
“我查了一下最近臨安城的卷宗還問詢了衙役周圍幾座城最近的死亡時間,發現了一件離奇的狀況,在近半年裏因病去世的壯年人數激增!他們之前的身體狀況都不錯,都是突然診斷出怪病,然後不治身亡!”計之榮一字一句道。
錢多樂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他不知道計之榮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肯定是和案件有所關聯的!生病?!
“那個尹玉紅……”錢多樂突然想起秋月寒所說的此人的資料,難道她真是災星,到哪哪的人害病?
計之榮並沒有說完,接著說道:“而且你所謂的騙子並不是騙子,那個徽章是真的!”
錢多樂此刻已經有點暈了,徽章怎麼又成真的了?難道那蛇盤幾圈都無所謂?
“你不知道也屬正常!那個是邪醫的徽章!他們不被主流認可,所用的醫術旁門左道,的確可能治好某些怪病,不過害死的人更多!如同自嘲般將徽章的蛇饒了四圈!”計之榮解釋道。要不是那個徽章,他也難得管這種事,普通的謀殺死亡案件他可沒興趣,可是牽扯到邪醫就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