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夕陽見底。天空中已經掛起一輪彎月。
聖主教堂內上演了一出手刃殺父仇人的戲碼。教堂外的人除了聽到從裏麵傳出斷續的兩聲槍響外,對裏麵的情況一無所知。沒有老板的允許,他們不敢擅自闖進去,如此墨守陳規以至於老板被人幹掉了還渾然不知。
“白鯊”精英們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是也算不得蠢。即使本尼·古拉並沒有發號施令,但是他們也已經提高警惕,個個蠢蠢欲動。隻要裏麵一聲令下,隨時都有破門而入的舉動。當然他們還並不知道那個可以發號施令的人已經去奈何橋喝湯了。哦,不。應該是去耶穌那裏報到了。因為這裏是歐洲,是英國。
轟、轟、轟。一陣機動車的轟鳴聲從不遠處傳來。
一輛哈雷摩托疾馳而來,開車的是一個女人,後麵還坐著一個男人。
車燈毫不留情地照在那群“白鯊”精英臉上。
“什麼人?”人堆裏有人疑惑地問道。
回答他們的卻是驟雨般的槍聲。男人率先跳下車,趁著夜色手持衝鋒槍開始無情掃射。
應聲倒地者一個接一個,甚至連反擊的機會的沒有。
教堂大門此時從裏向外打開。通透的燈光溢出,教堂外的慘景一目了然。
“本尼·古拉已經死了。”薑寧站在教堂門口說道,然後撕下外套扯掉掛在脖子上的十字架。“還想死的可以繼續留下來。”
突兀出現的那個男人一番如同暴風雨般的襲擊,地上已經倒下很多人,傷的傷,亡的亡。古拉在“白鯊”裏並不得人心,處理人際關係無非就是威逼利誘以及使用殘暴狠毒的手段。一些識趣的幸存者選擇離開,覺得沒必要留在這裏,古拉死掉之後“白鯊”便會重新洗牌,尋找上位機會才是首要。報仇?誰會為一個醜陋的胖子流血流汗。
樹倒猢猻散。所謂的“白鯊”精英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想必古拉泉下有知也會死不瞑目,他的”白鯊”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手持衝鋒槍的男人停止了射擊。笑著朝薑寧揮了揮手:“薑。我在這裏。”
燈光照耀下,現在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個男人的樣子。金色的頭發,左耳帶著耳釘,穿著一條紋著骷髏的T恤,手上戴著一雙白色手套。俊美的臉龐上洋溢著陽光的笑容。要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會聯想到他就是那個拿著衝鋒槍進行無情掃射的人。
開車的女人也從暗處走向明亮處。她是一個亞洲人,黑色的頭發,紮成一個馬尾。黑色的皮衣皮褲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凹凸有致。絕美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卻又讓人欲罷不能。這是一個身材、樣貌、氣質都極佳的女人。
“我們可以離開了嗎?”薑寧笑著說道。他這句話是說給那些繼續留在這裏卻又不敢主動攻擊的人聽的。
“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和這位帥哥較量一下。”薑寧指了指那個金發男人。“我先介紹一下。他的實力也就一般,不過對槍械挺有研究。人家還給他取了個外號,叫什麼‘上帝之手’,不知道你們聽過沒。”
金發男人笑著朝著薑寧咧了咧嘴,然後又對著那群“白鯊”殘眾無奈地聳了聳肩。
“上帝之手”,何許人。那是在殺手界聲名顯赫的存在,他還有個綽號叫作“小槍神”。“白鯊”殘眾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哪敢惹這尊“大佛”,剩餘的戰鬥力本就寥寥無幾,於是紛紛悻悻離去,準確地說是落荒而逃。
“金。你怎麼也來了。”薑寧走到金發男人的跟前說道。
“是我讓他來的。”沒等金說話,站在一旁的女人出聲道。此刻正盯向薑寧的冷漠女人,眼中卻多了幾分溫和。
“沒錯,沒錯。朱麗葉說你有點小麻煩,就讓我一起來了。”金笑著說道。“薑的麻煩就是我的麻煩,隻是沒想到他們這麼弱。”
薑寧看了朱麗葉一眼,他知道她是擔心自己,怕自己對付不了這麼多人,才讓金跟來,所以也不再多說什麼。他掃了一眼地上的人,不是已經死掉的,就是傷得走不動的,能跑的都跑光了,還真是識時務。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薑寧騎在哈雷摩托上說道。“上來。去酒吧。”
朱麗葉二話不說就坐在車頭的位置,靠在薑寧的胸膛上。金隻能乖乖地坐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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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寧三人來到一家沙龍酒吧。
“三杯威士忌。”薑寧對著吧台上調酒師說道。
調酒師嫻熟地晃晃了手中的調酒壺回應了薑寧。
這家沙龍酒吧在當地算得上環境安寧,自然成了喜歡安靜之人的不二之選,薑寧就是這裏的常客。
“我準備回華夏。”薑寧平淡地說道。他是華夏人,在英國生活了十年,期間也遊曆過很多國家,唯獨沒有去過華夏,因為在那裏有人想要他的命。這次為了找出那個蝙蝠,卻一定要回去,即便是龍潭虎穴,也要去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