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這一幕好像三流小說中都有過(1 / 2)

熙攘的南京街,嘈雜的人群,就好像是一大窩蝗蟲般,遍及這小小的長廊,高檔的衣物店中,雍容華貴的貴婦人們,捧著自己心愛的吉娃娃,漫不經心的挑選著各種衣物,時而搭拉著一根手指提起衣架,幾秒後,就仿佛上麵突然長出了刺,不屑的將它們放回了原處。

金紅交錯的霓虹燈下,伊利亞齊腰的黑龍翩翩起舞,被交錯著輝印出各種顏色。

“哥,你覺得這件衣服適合我嗎?”

“這件怎麼樣?”

“哥,你怎麼不說話啊?難得人家要你陪我逛街的。”

“…”

張天傲當然沒興致說話,周遭一雙雙驚豔的雙目,正貪婪的,仿佛伊利亞身上有著蜜汁般,打量著她那張奇特的混血的美麗臉龐,同時也用一雙雙看待鮮花底下的牛糞似地目光,注目著跟在伊利亞身後的張天傲。

好想宰了他們。

時隔三年,再次被這種目光注視,張天傲心頭洋溢的不是尷尬或者別扭,而是赤果果的殺意。三年來的經曆,已經讓他變成了一個十足的,殺人不眨眼的戰士。在他眼裏,這滿街塞滿的,都是一群廢物。

“八點嗎?”張天傲低頭一看時間,暗思時之將近。便帶著伊利亞,去附近的ATM中取出了賬上所有的現金。

還有四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準備,對於張天傲來說,十分充裕,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最後享受一番這和平年代的快樂。

在伊利亞的歡笑中,張天傲在腦海裏複習著各種生存技巧和作戰技能,做最後的溫習,偶爾也會去逛逛書店,買下各種沒用,卻很厚重的書籍,或者逛逛超市,買下一大堆的食物及物資。

末日的事,還是等來臨後再對伊利亞說,現在說,沒有任何意義。

很快,三個小時過去,逛累的伊利亞跟著張天傲踏上了回家的路程。一切,都做的跟平常沒任何兩樣,隻是張天傲領著起碼有七八十斤重的物資好像沒事人似地溜達了三個小時卻沒有半點氣喘,而純粹在走路的伊利亞卻已是呼吸急促起來,驚歎的看著他。

“哥,你拿那麼多東西,不會累嗎?”伊利亞驚異的看著張天傲的摸樣,那裝滿了近八十多斤重的馬夾袋在張天傲手裏,好像完全是幾隻空馬夾袋一樣,毫不費力。

張天傲嗬嗬一笑,糊弄道:“你忘了你哥我是幹哪行的?”

末日之前,張天傲是一名水電工學徒,這可以說是最累的職業之一,張天傲幹了足足半年,要知道,學徒入門第一件事就是打衝擊鑽,一個衝擊鑽就要有二十多斤重,一打就是一整天,有時候要在天花板上排線,他都得單手打,打普通的多孔磚,或者九五磚還算好,如果打到混凝土那就有的受了。要知道一邊承受二十多斤的重量,一邊還要穩定衝擊鑽的反作用力,在堅固如鐵的混凝土上打出各種規定的形狀,那絕非普通人依靠毅力就能堅持下來的。

因此末日前他的體能就因此達到了普通軍人的強度,這才讓他在區區半年內領悟了氣,其他人,至少都要一年。

不過即使如此,八十多斤重的東西,絕非這種程度能拿得動的,張天傲動用了氣,才能如此輕鬆,水電工學徒,隻是個忽悠的幌子而已。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