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
踹了一腳躺在地上的屍體,蕭逸沒有流露出任何同情或是相關的情緒。好像剛才殺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咬過他的瘋狗。
“這麼弱的話,連給做複健都算不上啊。”同樣隔著風雪望去,入眼第一個人便是享受著貓捉老鼠的張天傲。
明明他比對手強那麼多,伊利亞那邊也已打贏,這家夥居然還在玩貓捉老鼠,戲弄似地不發動任何進攻,純粹在躲閃他那些看似暴力,其實根本傷不了他的重拳。
行家看門道,一眼就看穿張天傲那種玩樂行為,蕭逸的額角立馬就爆出了個疙瘩:“那家夥,在搞什麼飛機啊?老子這邊時間不多了,這小子居然還有心思閑玩?反而倒是那邊…”
頭顱轉動,視野又一次投向了另一片區域,蕭逸的神采中流露出了一絲不耐煩:“那倆兄弟的情況似乎很糟糕啊。”
…
“唔~~~”
鋼棍和鋼棍的互拚,力量相差何其懸殊,王意的棍棒就似乎是迎麵噴來的迫擊炮般將趙王宇震的倒滑開了數米。
“噢啦噢啦噢啦!現在可沒你站著發呆的時間啊!”
腳跟剛穩,旋即攻來的就是那狂暴的鋼棍!
鏘~~~~鏘鏘鏘鏘…
鋼鐵的碰撞,發出清脆嘹亮的脆響,常人的視覺連分辨都辦不到的凶器,繼續增加氣勢的持續向他擊出。在麵對比自己強悍如此之多的對手麵前,趙王宇連抵禦都變得勉強起來。
火花交織亂舞,沒有間隙,豪雨般的鋼之亂舞,爆開的火花讓人聯想到鍛造廠的融鐵。
哐當~~~
“咕~~~~”
當頭一棍,趙王宇雖即時架起手中鋼棍,然而打來的力道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大海,讓他筆直的雙腿也不得不跪了下來。
鋼棍彎曲了,很難想象,這個年代的鋼棍和舊世紀的鋼材完全不同,硬度和韌度都超過其數倍之上,然而,居然在人的手裏被打的彎掉了。
好疼…
比起武器的損傷,趙王宇注意力更加集中的,是自己的掌心,那一棍的力太大了,好像掌骨都被壓碎了一樣,虎口裂傷滴落了苦戰的鮮血。
王意,卻像是舍不得似地,沒有撤回壓在他棍上的凶器和鋼棍,相反將臉毫不吝嗇的貼近,用俄羅斯方塊般的國字笑臉,更進一步的貼近譏諷道:“怎麼了?剛才的氣勢去哪了?!你不是要報仇嗎?!來啊,來報仇試試啊!打我啊!”
“那我就恭謹不如從命了!”
“什麼?!”
砰…噗…啪嗒…
奇怪的一串混合聲音,接著發出的,就是王意咆哮一樣的慘叫!
那砰是棍子擊打在身上的聲音,那噗是脆弱的肉體被砸爛的聲音,那啪嗒是鮮血滴落在雪地上的聲音。
王意的棍突然間暢通無阻的落下,沉悶的轟擊在了趙王宇的肩膀上,而也就是這個空檔,早已抱著必死決心的趙王宇在胳膊斷裂前一秒,食指和中指,伸出了神的時間!
右鎖骨被完美的打成了碎片,關節軟組織粉碎,整條胳膊就像是布偶裝飾似地無力耷拉下來!
一條胳膊終身性的殘疾了,然而這條胳膊也換來了更大的價值!
在斷裂的前一秒,他的兩根手指,刺入了王意眉毛下那雙令人惡心的窟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