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傷口很深,需要縫合一下。沒有麻醉劑,能忍嗎?”
“沒事,來吧。”
這裏,是一座廢棄教堂,15小隊目前就集中在這裏,和剩餘的八名遇難者一起。
菲麗在幫韋伯縫合傷口,他後背這條一尺長的血口赫然無比,就像是肌肉上橫生的一條血拉鏈一樣,極為難看。那是他在樓上躲閃騎兵的攻擊時被騎兵的高熱粒子切割刀割傷的。
虧這家夥居然能忍耐到現在。
縫合的針是在教堂裏找到的鉤針,至於線,她則用自己的頭發代替。沒有麻醉,消毒也僅僅是用張天傲的元氣彈當火烤了一下而已。
“張天傲,你敢把老子踹下樓,老子絕對饒不了…啊!!好疼,你刺到骨頭了。”
韋伯的怒罵時使得後背輕微的動作讓菲麗一個不小心把針刺到了脊椎上,疼的韋伯嘶啞咧嘴。
“說了,別亂動,還好沒刺到神經和關節,不然你就癱瘓了。”菲麗顯然對手頭上這位不老實的患者很不滿。
張天傲在一旁喝著熱水,隻當是在看戲。
趙龍和王國棟在一旁商量著接下來的戰略,查理斯和瑞恩則就像普通的美國人一樣,悠閑的躺在長椅上看書。一旁的方川應該是屬於不太愛言語的男人,隻是默默的擦拭著手中的武器,很顯然,是個軍事狂。
“恩?”掃了一眼周圍人的舉動,張天傲回看向菲麗,意外的看到她胸前掛著的十字架項鏈:“恩?菲麗,你做過修女嗎?”
“沒有噢。”菲麗優雅的搖頭,很可惜作為戰鬥單位,她的長發是盤著的,不然就能看到長發波動的美態了吧:“我以前有想做過,不過最後還是父母反對沒做,而且,一般情況下修女不能還俗,必須終身追隨上帝,而且修女想要還俗就得得到宗教的豁免,這個豁免權可是很難爭取到的。我隻是信奉天主教罷了。”
“噢,是嘛。”
張天傲對於宗教一類的東西倒是不太了解,但估計,國外的還俗應該沒少林寺的和尚還俗那麼簡單吧。但回想起來,菲麗在飛機上禱告的摸樣,如果不是真的跟她交談過,或許不知道的人還真的會以為她是修女一類的神職人員吧。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會想要當兵?”張天傲也閑來無事,幹脆和她閑聊起來:“呃,我的意思是,你做修女的話,我倒是更能接受。”
“噢?”不等菲麗回答,韋伯一臉猥瑣的轉過頭來,挑著眉毛邪惡的笑道:“找誰搭訕不好,要找隊裏唯一的美女搭訕,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了?當心回去後我告訴你的伊利亞噢。”
哢擦。
哢擦。
兩把高斯步槍碩大的槍口瞬間將韋伯的兩隻眼睛堵住。
“昨晚上帝告訴我說,他缺一位正直的青年做服從,你想去嗎?”菲麗的角色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韋伯急忙扯出個難看的笑容擺手:“不,聽起來很誘人,但我想我還是免了。”
“我雖然不會用槍,但是這麼近的話,我想應該能打中吧,怎麼樣,韋伯兄弟,要不要來一發?”
“傲哥饒命。”他又向張天傲做出投降的手勢。
在韋伯哀求的妥協下,兩人將高斯步槍收了起來,菲麗繼續幫韋伯縫合,而張天傲則將高斯步槍還給了一旁的方川。方川也沒說什麼,好像這把槍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離開過一樣。
“話說回來,你好好的一個女孩,為什麼會當兵?”
“因為補貼很豐厚,可以幫我弟弟治病。”菲麗坦然的說道:“我弟弟有基因缺陷造成的血癌,七歲那年第一次病發,你知道,現在雖然聯邦將貧富差距拉的很低,但窮人依然有,我的家庭,就是其中一員。因為沒錢看病,我弟弟的病一直拖著。隻用藥物壓製,到十四歲那年,他就已經病入膏肓。本來的話,以現在的科學技術,早個一兩年進醫院動手術是完全可以痊愈的,但是很可惜,早一兩年時錢不夠。”
她至始至終都保持著平淡的語調,不是冷漠,隻是好像在說隔壁家孩子一樣的平淡。
聽人用這種語氣說這麼沉重的事感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糟糕。
張天傲拉了拉嘴角。
“當兵的話,一年新兵過後繼續服役就能得到政fu補貼的房子,同時每年都有十萬美金的補貼。這樣我就能救我弟弟了,隻要有二十萬美金,進聯邦級的醫院,那麼即使是晚期的血癌也能治愈。”
“最後呢?你弟弟治好了嗎?”
這個問題提出來,張天傲自己都想扇自己兩嘴巴子。
根據諸多言情戲,古裝劇等等影視作品以及文學作品中的套路,還有這種殘酷的現實,毫無疑問沒治好的幾率絕對占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