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陰謀(1 / 2)

標準的捕獵陣勢啊,我心裏冷笑著。

對於那個中年人的微笑,我咧了咧嘴。雙手慢慢在大褲衩上擦著,看著中年人,對猴子招了招手:“猴子,站那幹嘛?去我屋裏搬幾個馬紮,這兩位看來是很貴很貴的客人。咱雖然窮,招呼人的凳子還是有的。”

兩個陌生人進來後,我就知道這倆是警察。我以前挺尊敬警察,不知道怎麼了,建成的事情以後,看見警察,我就有些心裏不是味。是他們沒有把謀害建成的凶手繩之以法,而產生的失望怨懟的情緒麼?我有點搞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反正就是心裏不爽。

警察上門,哪有好事情?不知道是鎖龍井的事情,還是販賣文物的事情。對我來說,兩件事是一件事。我心裏琢磨著他們會怎麼問,我要怎麼回答的時候,那個中年人嗬嗬一笑,遞給我一支煙:“我叫熊闊山,她是我的同事關曉敏,都是甘肅省公安廳的,你是林峰吧?小兄弟先抽支煙。”

“不會吸,貴客臨門,可我這窮家實在不是招待貴人的地方,不知二位‘神探’有何貴幹。”我平時絕不會這樣跟人說話,可是一張口就由不得我了,冒出的全是濃濃的怨氣。

“你怎麼說話你?睜眼說瞎話麼?不會吸?你看看你雙手的食指中指,都黃成什麼樣子?還不會吸?裝什麼裝!”門口的關曉敏,嘟著嘴鄙視地瞪著我說道。

“呦,觀察很細致嘛,我就是會吸,也不會吸你們的煙!怎麼啦?不吸你們的煙犯法?你信不信我現在趕你們出去?”我沒來由的有些惱了,接著說道:“跨地域執法、擅闖民宅,你以為我是山裏人就不懂法?一天到晚不幹正事,罪犯抓完了?閑的沒事來山裏溜達消食麼?”

建成的死、自己即將死亡的那一絲悲哀和惶恐、凶手不能繩之以法的憋屈和怨恨,一起爆發了出來。

熊闊山連忙拿出工作證,對關曉敏說道:“小關,你的工作證給我,按程序來。”

接過熊闊山遞過來的兩份工作證,我翻看了一下遞回去:“熊闊山和關曉敏同誌,你們沒帶搜查證和逮捕證?那你們來幹嘛?”

關曉敏張了張嘴,見熊闊山看著她,又閉上了嘴。

“小同誌,我們過來隻是想問幾個問題,請你配合。”熊闊山收起和藹的模樣,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看著他沒說話,意思就是你問吧,我不一定回答。

“梁鑫,成縣工商局的梁鑫,你認識不?”熊闊山問道,旁邊的關曉敏不知道從哪裏掏出個本子開始記錄。

“認識。”

“你和他最後一次見麵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

“前天,前天下午三、四點,在縣城工商局南邊的巷口。”

“你們都說了什麼?”

“我沒說什麼,都是建成…張建成和他在說話,我離他倆有一段距離,聽不見他們說什麼。”提起建城,我的情緒有點低落。

“齊家豪認識不?”中年警察看我情緒低落的低下頭,猛然問了個陌生的名字。

我下意識地回答:“不認識,他是誰?”回答完後,我抬起頭看著熊闊海又問道:“齊家豪是誰?”

“這你別多問,你昨晚在什麼地方?和誰在一起?”

“我昨晚一個人在屋裏。”我指了指我的房間。

“有沒有人證明?”

“如果枕頭能說話的話,它可以證明。”

我的話音剛落,旁邊的關曉敏一拍她手中的本子:“你不要囂張!說的什麼話?”

“我囂張?你的工作證是三年前發的,按你的生辰你今年二十一歲,十八歲進公安廳刑偵處,你的背後是大宅門還是通天路?我能有你囂張?”

“你……”關曉敏臉色煞白,指著我說不出話。

熊闊山笑著拉了拉關曉敏:“別說什麼了,看來今天不是問事兒的日子,主要問題已經問了,走吧。”

“光著身子和人說話,沒教養!”關曉敏臨出門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