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不可能,但這是事實。”
“你們公安局就是這樣辦事的嗎?這叫草菅人命!”
“喂喂,你衝我發什麼火?我下午在刑偵都要拔槍了,你還衝我吼?”薛瑞肺部在膨脹。“我送進去的兩個人他們就這麼輕易放掉,你以為我能接受嗎?”
“對不起,薛警官,對不起,我不是衝你發火。武良和孫美鳳不可能是殺人凶手,這裏麵肯定有隱情。”
薛琦貴一直看著薛瑞。
“我正因為這麼以為,下午才去刑偵要求見武良,但我不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上麵不允許見。你要知道,所有這一切都基於我完全信任你!”
“謝謝,謝謝。就沒有辦法了嗎?對了,你跟你爸說了嗎?你不是說你爸的影響力非常大的嗎?”
“我爸他過度相信蔣局長!”薛瑞斜了薛琦貴一眼。
薛琦貴微微皺了皺眉頭。
“蔣局長是誰?”
“公安局第一副局長,這個案件的總負責人。”
“你的意思是說你爸是公安局長?”程垂範吃驚不少。
“先說這麼多吧。我要陪我爸吃飯了。”
“我明天來找你。”
“到時再說。”
……
胡誌虎代銷店裏,程垂範一通電話讓店裏的人炸了鍋。
程垂範放下聽筒,對著牆壁狠狠地捶出去一拳。他雙眼圓睜,很是可怕。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他媽的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到底是什麼情況?”胡誌豹問道。
胡誌虎的大哥胡誌兔,以及胡誌熊,胡誌羊等人也都圍過來。
“公安局把蔣孝林和吳軍放了,不知道用什麼辦法逼武良和嫂子認了罪。”程垂範道。
“會有這樣的事情?”胡誌豹道。
“所以我的感覺沒有錯,”胡誌兔道,“章茂北將武良帶走的時候我就覺得很有這種可能。”
“你說什麼?”程垂範不知哪裏來的火氣,聽胡誌兔這麼一說,衝上去揪住胡誌兔的衣領,“這種話你怎麼說的出口?你怎麼可以這麼認為?武良會殺人嗎?”
胡誌兔被憋得滿臉通紅。“我……我……”
“程兄弟放手,放手。”胡誌豹上前拉開程垂範。
“你他媽的想幹什麼?!”胡誌兔咆哮道。
“我幹什麼?你還是不是誌虎大哥的親兄弟?你要是再這麼胡說八道,我還要揍你!”
“你是哪來的愣頭青?我隻是覺得……”胡誌兔道。
“誌兔,你不可以少說幾句?”胡良漢道。這個可憐的老人麵容憔悴,嗓子已經啞的說不出什麼話。
“胡伯伯,還有各位大哥大姐,”程垂範雙眼通紅,“你們都是誌虎大哥的親人,而我隻是一個和誌虎大哥接觸了幾天的人,我完全是個外人。按理我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兄弟你別激動。”胡誌豹道。
“我不是激動,我現在很難過。胡誌虎的為人,武良的為人,還有嫂子的為人,你們看不出來嗎?武良怎麼會和嫂子有染,武良又怎麼會動手將誌虎大哥殺了?一直以來都是蔣孝林凱覷嫂子的美貌。誌虎大哥出去進貨的第一天晚上我和武良還躲在店裏守著了想來非禮嫂子的蔣孝林,把他嚇出去了。人肯定是蔣孝林殺的,這一點我拜托大家不要懷疑了。”
“是啊,”胡誌豹附和道,“出事當晚我們都在一起喝酒。”
“蔣順義肯定走了什麼關係。我們要讓誌虎大哥放心走,就要齊心協力。”程垂範近乎哽咽。
就見胡誌兔抓了抓頭發,猶豫著但還是走上前,對程垂範道:“不好意思,程老師。我不會再這麼想了。”
……
與此同時,蔣順義老房子裏。蔣順義和老婆子都在正房——也即他們睡覺的臥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