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誌豹的遊戲機室。胡誌豹的一個兄弟在替胡誌豹看守。
上午九點,兩個十八九歲的小年輕走了進來。
“總算找到一個好玩的了,”留短發的小年輕道,“這麼大的蔣村,有錢竟然沒地方消遣。我這台,你就那台了。”
“我今天沒帶錢來。”留長發的小年輕道。
“你個無賴。賺發了可要翻倍還我。”留短發的遞出十元錢。
胡誌豹的兄弟給他們換了籌碼。
留短發的是個性急之人,十塊錢的籌碼幾分鍾就整完了。他把遊戲機拍的啪啪響,衝胡誌豹的兄弟嚷嚷著再換十元錢。
胡誌豹的兄弟忍著火氣給他換了。
留長發的性子慢,也許是借的錢,謹慎著用,有一把整出了幾個硬幣,最終還是都給了遊戲機。
而那個留短發的第二個十元也已輸光了。
“我艸其媽的,這是什麼遊戲機?!”短發小年輕狠狠地一拳捶在了遊戲機上。
“你他媽想幹嘛?”胡誌豹的兄弟嗬斥道。
“我想幹嘛,他媽你這遊戲機吞錢的?”短發小年輕很無禮地手指胡誌豹的兄弟,“他媽你把錢還給我們!”
“還有我這十塊錢!”留長發的跟著說道。
“哇卡,敢情你們是來砸場子的?你也不看看這是誰開的遊戲機室?”胡誌豹的兄弟氣憤道。
“啪!”短發青年又是一拳砸在了遊戲機上,“我管他是誰開的?讓老子不爽老子就是不同意。把錢還出來。”
“啪!”長發青年也在遊戲機上來了一下,“趕快把錢還了。”
“玩不起他媽就別來丟人現眼。都給我滾!”胡誌豹的兄弟怒道,“滾慢了,我讓你們喝蔣村塘的水去!”
“呦嗬,兄弟,他說要讓我們去喝蔣村塘的水,你願不願意?”短發青年用調侃的語氣與長發青年說道。
“那水比我屙的屎都還臭,你願不願意喝?”長發青年反問道。
“肯定不願意。”
“那怎麼辦?”
“削他!”
兩人對話間說著就使出了手腳,把胡誌豹的兄弟打倒在地。
短發青年一腳踩在胡誌豹兄弟的胸口,嘲諷道:“你不是說要讓我們喝蔣村塘的塘水的嗎?我艸你媽。”
短發青年扇了胡誌豹兄弟一個耳光。
長發青年從胡誌豹兄弟上衣口袋裏拿回三十元錢。
“我艸你奶奶!”胡誌豹的兄弟罵道。
“還他媽嘴硬,我艸……”
長發青年抬起腳欲給胡誌豹兄弟來一下,胡誌豹老婆李巧蘭跑出來:“你們這是幹什麼,怎麼打起人來了?”
“打人怎麼了?”短發青年斜著眼道,“這破遊戲機吞錢,叫他還錢還不還。”
“遊戲機是我老公開的,他把我帶看一下。有事好說。”李巧蘭道。
“是這樣啊。”短發青年收起來腳。
胡誌豹的兄弟趁機快速起身,然後往屋外衝,“你們他媽的給我等著。”
……
和潘永武一起負責月形山焚山工作的另外兩個人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而潘永武不到三十歲,所以潘永武喊他們叔叔。
他們在東南麵山腳點火。風正往茶籽林方向吹。
“我覺著吧,龍叔,肖叔,點它幾個點不快嗎?”潘永武道。
“這是你說的?”龍叔道,“今天風這麼大,一個點都怕出事。”
“焚山焚山不就是要焚嗎?這一大片都要焚,多幾個點焚完了不就沒事了嗎?”潘永武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