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之後,一個單身宿舍裏。牆上一根釘子上掛著一套警服。
一台17英寸彩電連著一台VCD。
聲音調到很低的狀態,前後兩個窗戶關死了,薄薄的自製簡易簾子也拉上了。
室內的白熾燈泡也關了。
一個三十五左右的中青年男子穿一條褲衩背靠在在木板床的床背上,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視上的畫麵。
電視裏,一男一女在誇張地動作著,女子另類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傳進男子的耳朵。清晰,因而很有撩撥的效果。
男子那個位置,高高地隆起,男子的手看似無意地放在那個部位。
“他媽的,怎麼都要去碰碰運氣。我實在受不了了。”中青年男子一個翻身跳到地上,迅速關了VCD和電視,然後穿好衣服。他從床底下摸出一頂蓑衣,穿在身上,又摸出一頂鬥笠戴在頭上,果斷地走了出去。
雨還在下。借助從很少幾個亮著燈的窗戶透出來的微弱的光芒,可以看見雨線非常密。
中青年男子略略遲疑了片刻,便從沙石路轉進一個巷弄,而後在巷弄裏穿梭。從一個巷弄轉到另一個巷弄,又轉到第三個巷弄。
每一個巷弄都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什麼行人。
“媽的,這種天氣還出來碰運氣,自己擼了不就算了?”男子有點泄氣。
九月中旬,雖然下了雨,氣溫低了許多,可穿著蓑衣戴著鬥笠還是非常悶熱的。
數不清走了幾個巷弄,就在男子非常絕望之際,希望忽然向他招手。
從男子所呆的巷子的盡頭走來一對青年男女。
這一對青年男女共一把傘走路,青年男子的手一直放在女子胸前的內衣裏。
中青年男子一個閃身躲在了一堵圍牆的側麵。
青年男女越來越近。
他們的對話也越來越清晰。
“好了,就到這裏了,再往前我家裏人就看見了。”女子幽怨的聲音。
“可我還是很想捏,我更想來。”男子的手依舊不舍得從女子的胸前裏抽出來。
“那我告訴你,你不到我家來提親,我不會答應你來的。”女子象征性地把男子的手往上提。
“問題是我家死都死不出八千塊錢來。”男子很委屈地道。
“八千已經很低了,”女子道,“蔣廉忠去王委員家提親,帶了兩萬。那個程垂範還答應十萬。”
“這些我都知道的,可是,你知道我家……”男子依依不舍地抽出了手。
“好了,我回去了。”女子整了整衣服,冒雨離開男子。
而男子無奈地回頭。
很快女子就走到了中青年男子身邊。中青年男子一個閃身突然出現在女子麵前,著實把女子嚇了一跳,但她還沒反應過來,嘴就被捂住了,身子也被對方緊緊地摟住了。
女子沒命地掙紮,可是,男子的力氣大的出奇,幾乎是抱著她拐到另一個巷道,接著很熟練地穿過這條巷道,到了村頭。
一條小路通向田畈。
路邊一根電線杆。
中青年男子把青年女子直接摁在電線杆上。
“你要幹什麼?你是誰?”女子驚恐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