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誌虎代銷店裏,酒足飯飽之後,大家陸續撤去。
盧佳駱借了一輛自行車回舒家,程垂範沒有忘記囑咐盧佳駱一有和吳霍鋼的相關消息,便第一時間告訴他。
盧佳駱說會加強與宋璟貴和邱冬生電話聯係。
武良至始至終沒說幾句話,酒卻悶悶地喝了不少。
王金根遲疑著沒有那麼快離開。
“你是要和我說豹哥的事情嗎?”程垂範問道。
“還是程兄弟看出了我心思,隻是你剛把誌虎大哥的事情解決好,又讓你為豹哥的事費心,有點不好意思。”
程垂範在王金根的肱二頭肌上來了一下,“你以為豹哥就是你的大哥嗎?他也是我程垂範的大哥。明天我就去找羅佳華,讓他去舒家帶人。黃高德應該還在蚊子和大頭的手裏吧?”
“應該還在,”王金根道,“黃高德答應了會配合調查的。”
“所以我覺得王向鷹腦瓜子真好使。”程垂範由衷感歎。
“你一向不就看好他嗎?他確實精明。還有一件事要和程兄弟商量,豹哥那些山應該請人挖了,這幾天都沒有動工。”
“哼,又打我錢袋子的主意了是不,”程垂範笑道,“你讓那些做事的放心做,工資不會少一分。”
“我要的就是程兄弟的這句話。我走了。”
“我看你比王向鷹還精明。”
王金根一走,店裏就剩了孫美鳳,武良和程垂範三個人了。
都坐在桌子旁,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也就半個月的時間,好像過了一輩子。”還是孫美鳳最先打破沉默。
“感覺什麼都經曆了。”武良道。
“武兄弟你是完全被我拖累了,”孫美鳳臉上帶有淡淡的憂傷,“我也傻,竟然相信了那些警察的話。”
“那些刑偵狗,一個個都不得好死!”武良忽然無比激動無比憤慨起來。
“武哥你放心,薛瑞會讓他們接受處罰或處分的。我敢肯定,現在這些人一個個都是驚弓之鳥。”
“武兄弟你臉上的疤痕……不能消除嗎?”孫美鳳關切地看著武良道。
“嗬嗬,”武良幹笑兩聲,情不自禁摸了摸疤痕,“消不掉也好,是一個印記,永遠抹不去的印記。”
“我們倆,哎,怎麼都那麼傻?”孫美鳳苦笑一聲。
“這些事就不提了,”程垂範見大家淒淒切切的,便轉移話題,“明天我們仨約個時間去看望胡大哥吧。”
“你不說我也要去,”孫美鳳道,“誌虎埋在哪座山我都不知道呢。還要把曉奕帶去。”
“就明天中午吧,大家都有時間。”武良道。
“就這麼說好,”程垂範站起身,“嫂子你早點休息,我和武良去招待所了。”
“去招待所幹嘛?”孫美鳳和武良都看向程垂範。
“忘了和你們說,你們在看守所的十幾天,發生的事可多了,”程垂範重新坐下來與兩個人例數發生的各項大事情,“對啦,我買草席這些生活用品的錢都還沒付呢。”
“程兄弟你還提這個事?我一輩子都報不了你的恩情。”孫美鳳臉紅道。
“行。武哥,走吧?”
“我……”武良沉吟片刻,“程兄弟你在,也沒有外人,我有個想法要跟你們倆說。”
“什麼事?”程垂範問道。
“嫂子你還記得誌虎大哥的吩咐嗎?”武良眼圈已經紅了,當然不是因為喝酒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