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你就去看醫生呀。”小燕子關切道。
“沒什麼,我就是困。”方秋榮勉強抬起頭來,“感覺一身都沒有勁。總是想睡。”
“我看你連著兩節課都在睡。昨天晚自習也睡。肯定是哪裏不舒服。是打傷風嗎?打傷風發燒也嗜睡的。”小燕子把手在方秋榮的額頭上探了探。
“沒有發燒吧。我沒騙你。”
“是沒有發燒。隻是……,秋容,你臉色怎麼這麼蠟黃?”
“有嗎?”
“你自己照鏡子看看。誒,我跟你說,”小燕子附在方秋榮的耳朵旁,“你是不是跟人那個了?”
“什麼那個了?”方秋榮的心有點慌亂。
“跟男人那個呀。我敢肯定你跟男人那個了。”小燕子抓緊了方秋榮的手臂,“你跟我說實話。”
“你發神經啊。”方秋榮突然抬起頭來,很生氣地推了小燕子一把。
滯留在教室裏的學生都往他們這邊看。
“你是怎麼了?沒有就沒有嘛。”小燕子板起臉來,壓著嗓子,“我真聽人說過,女孩子第一次的時候,臉就是這麼蠟黃的。”
“不理你了。”方秋榮重新把頭埋進手臂裏。
……
武遠恒一大早約了張大山上了王宅鄉去往陽江縣城的班車,到陽江請張大山吃了一餐豐盛的早餐,這才去建華律師事務所等張建華。
張建華已經在辦公室,卻並沒有立即見他們,足足讓他們等了近一個小時才招呼他們進辦公室。
“不好意思,武伯,讓你等了這麼久。”張建華給兩個人各泡了一杯茶。
“沒事沒事,”武遠恒道,“張大侄子這麼忙。”
“沒辦法啊,整一個這麼大的事務所,天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忙就好,忙就好。”武遠恒道。
“武伯有事就說吧。”張建華道,“我還有事情。”
“建華,還是我來說,你武伯不好意思開口,”張大山道,“是為良子的事情。”
武遠恒感激地看著張大山。
“良子?他不是沒事情了嗎?”張建華問道。
張大山把情況簡要地說了。
“哦,是為調動的事啊,不過像武伯說的巴不得明天就把良子調回王宅那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中途調動非常困難。”張建華很老道的樣子。
“那最早什麼時候可以調動?”武遠恒急道,“良子在蔣村多待一天我都急。”
“年後,也就是明年上半年開學。”
“那不要等五六個月?”
“你以為調動那麼容易啊,”張建華道,“學校裏一個蘿卜一個坑,你突然調走一個老師,校長他答應的?”
“我說吧?”張大山看著武遠恒。
“我是知道調動不容易才來找張大侄子不是?”武遠恒情緒比較低落。
“不過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張建華打了個回馬槍,“事在人為。”
“是嗎?”武遠恒一下子來了勁頭,緊緊地抓住張建華的手臂。
張建華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武遠恒的手,武遠恒尷尬地放開了。
“那就要舍得,武伯,”張建華笑嘻嘻地看著武遠恒,“現在求人辦事都是要花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