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Z。
火車站附近的一條街道上。街道兩旁燈火通明。店鋪很雜,賣什麼的都有。
曹和貴,曹祥貴和豬頭三個人互相攙扶著走在一起。
路人紛紛看向他們。
三個人都一樣慘。臉上,手臂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這樣子能不引起人注意都不可能。
“大哥,你幹嘛為了我把錢袋子交出去?”豬頭雖是反問的語氣,其實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
“我揪心,你知道嗎?他媽我看不得你痛成那樣,真的。”曹和貴道。
“那夥畜生真的太狠了。”曹詳貴罵道。
“謝謝大哥,隻是……錢沒了,我們就寸步難行了。”豬頭道。
“老古話怎麼說的,天無絕人之路。有我一口飯吃,就有兄弟一口飯吃!”
“你還別說,你說飯呀飯的,這肚子就更餓了。”豬頭一隻手搭在曹祥貴的肩上,一隻手捂住肚子。
“對不住。沒有一家肯賒賬,那我們就豁出去吃一次霸王餐!”
“隻是我們三個都痛成這樣,哪還有力氣吃霸王餐?”豬頭道。
“正是因為我們痛成這樣,就更要去吃霸王餐。痛麻木了不是?”曹和貴很無奈地道。
“總不至於為了一餐飯他們把我們打死。”曹祥貴道。
“既然兩位大哥都這麼說,下一家飯店我們進去就是。”豬頭下定決心。
三個人前行不到兩百米,來到一家小餐館。這餐館小卻有一個大名字——吃盡天下。其實就一間不到三十平米的店鋪,店鋪的最裏麵隔了一個小空間用來燒菜做飯。兩旁靠牆擺著那種坐四個人的長方形桌子。連一個包廂都沒有。
三個人強行挺直了身子,忍著痛走進小餐館。
餐館裏有好幾撥客人,都是兩三個的那種。那種麵對麵很親昵地聊天吃飯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情人就是戀人。
老板娘送來菜單。
曹和貴點了兩葷兩素。
“喝酒嗎?”老板娘問道。
“你這裏有什麼白酒?”
“不知道三位喝哪種價位的?便宜的三四塊一瓶,高的一百多塊錢一瓶。”
“艸,”曹和貴看了看曹祥貴和豬頭,“給我來二十多塊錢一瓶的。”
“三位稍等,酒和菜馬上上來。”老板娘離去。
豬頭給兩位大哥倒了茶。
“這真叫出師不利呀。”曹和貴感慨道,“哪曉得到深Z的第一天就被整成這樣。”
“想想這根源就在葉江河。”曹祥貴道。
“還有那個程垂範,”豬頭道,“不是他帶人衝過來,菜刀幫的三個幫主都要被我們修理。”
“我想不通那個吳霍鋼怎麼就崩了呢?”曹祥貴道,“我記得我那斧子力道並不大,雖然說砍在他的胸部上,也不至於斃命啊。”
“是嗎?”曹和貴問道,“那個混戰的場麵,你還知道輕重?”
“可這一斧子我很清楚。因為吳霍鋼用手擋了我的手臂,我那斧子的力道就大大下降了。”
“會不會還有人給了他一下?”
“沒有。吳霍鋼真的隻中了我一下。”
“既然你這麼肯定,那吳霍鋼怎麼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