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垂範舒了一口氣。隻要胡良漢不在乎這一點就什麼都好辦。這種落後的地方,當然,很可能發達的地方,也有這種人,他們非常在乎所謂的影響,在乎世人的看法。特別一些迷信者,尤其在死了人這一塊,極其在乎傳下來的說法,非要按傳下來的說法不折不扣的做,哪怕違背一條都怕大禍降臨。
要是碰到這種人,武良和孫美鳳提前說事根本就沒有可能。
幸運的是,胡良漢不知這種人。
“那好,”程垂範接著分析,“看來胡伯伯關注的隻是店的事情。這一點我很能理解,武哥和嫂子也都理解。”
“這是虎子的心血呀。”胡良漢感歎。
“不錯。但胡伯伯應該知道是誌虎大哥的心血同時也是美鳳嫂子的心血。如果沒有嫂子的苦心經營,店的規模也不會這麼大,是不?”
“那是肯定的。我媳婦相當能幹。沒有我媳婦這店也開不起來。”胡良漢瞧了一眼孫美鳳。
孫美鳳開心地笑了。胡良漢的評價不僅中肯而且很暖人心。尤其做公公的對媳婦這麼評價。
“這麼一來就涉及店的處理方式了。”程垂範道。
“店的處理方式?”胡良漢重複了一句。
“程兄弟的意思是要把店處理掉嗎?”孫美鳳問道。
武良雖不說話,但眼神裏滿是疑惑。
“武哥和嫂子個要結合,自然涉及店的處理問題。因為店是大家的共有財產。胡伯伯以及伯母,曉奕以及嫂子三方麵共有。它並不是嫂子你個人財產。”
胡良漢滿意地點頭。
孫美鳳道:“可我與武良結合並不是要分什麼財產。這個店還是要經營的。”孫美鳳顯然沒有理解程垂範的真正意圖。
“這就是嫂子不對了,在店沒有處理之前你不好再經營,如果這事擺到桌麵上來說的話。”程垂範道。
“這怎麼可能?這是我的店呀,我不能經營?”孫美鳳嗓子大起來。
“垂範你怎麼會這麼說?”武良也不解地問道。
“我這麼說沒錯的,武哥。今天不是來說事嗎?如果不說事,不存在你們結合的問題,胡伯伯默許嫂子經營,是沒問題。可是如果正兒八經的說事,談及你們結合的事,就要處理好店,沒有處理好自然不能經營。”程垂範很耐心地解釋。
胡良漢頷首。
孫美鳳和武良還是很費解的樣子。
“所以請你們聽一聽處理方式,”程垂範喝了口水道,“我認為處理方式有三種。第一種是將店盤掉,也就是整體轉讓給別人,所得金額分三份,胡伯伯得一份,曉奕一份,美鳳嫂子一份。”
“這是不可能的。”孫美鳳道,“好好地為什麼要盤掉?”
“所以還是嫂子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盤掉怎麼不可能?把價做好之後你可以買下來呀。買下來就是你一個人的店,你再經營不是挺好嗎?”
聽程垂範這麼一說,孫美鳳緊張的神情和緩了一些,情不自禁和武良交換了眼神。
武良點頭。
胡良漢微笑著道:“不錯。那第二種方式呢?”
“第二種方式的前提是美鳳嫂子繼續經營,在這種情況下,把店做好價,將三分之一金額給胡伯伯,三分之一給曉奕。這裏為什麼提到三分之一給曉奕呢?因為武哥和嫂子結合是再建家庭,從胡伯伯的角度講,最擔心的是曉奕的成長問題。怕武哥不待見曉奕,雖然事實上武哥不可能會這麼做。這三分之一劃出來後,就看胡伯伯和嫂子的意見,是單獨作為曉奕的成長基金存入銀行,還是作為開店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