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程垂範撐著雨傘走進了蔣村大隊部。
所有辦公室的門都鎖著,唯獨大隊長的辦公室門開著,並且亮著燈。蔣孝才坐在辦公桌前,架著二郎腿,悠閑地吸著煙。
“蔣大隊長真的很敬業啊,這麼晚還不回家。”程垂範走進辦公室。
“你他媽有天大的事情都隻能明天來了。”蔣孝才根本不往門口看。
“蔣大隊長怎麼料到我是來辦事情的?你聽聲音就能聽出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叫你明天來就明天來。”
“可我覺得這個時候來是最好的了,蔣大隊長。”
蔣孝才回頭,這才看見走進來的是程垂範,“程……程老師,你到我大隊部來幹什麼?”
蔣孝才把腿放下來,可沒提防因為整個人往後靠在椅背上,重心後壓,椅子直往後倒,慌得他趕忙去抓辦公桌的邊沿,可辦公桌的邊沿太滑,他沒抓住,人便往後倒。
程垂範伸雙手頂住後倒的椅背,並把椅子往前推,蔣孝才方才穩住了身子。
“哎呀,蔣大隊長,我又不是什麼凶神惡煞,你怎麼緊張到這種地步?”程垂範哂笑道。
蔣孝才極為尷尬,站起身,想訓斥又不好訓斥,畢竟程垂範幫了他,但還是冷著臉問道:“你到我大隊部來有什麼事嗎?”
“哪有什麼事?隻是剛才路過大隊部的時候看見蔣大隊長的辦公室燈還亮著,便過來看看。”程垂範拖了一張椅子過來坐下來,“我聽說蔣大隊長經常在這裏召見村裏的婦女。”
“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蔣孝才火氣上升。
“我哪有什麼意思?”程垂範把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難道是我了解錯了?那個楊愛秀不就總是往你這裏鑽嗎?”
“程垂範!”蔣孝才已然感覺到程垂範是來找事的。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程垂範從來都不會來大隊部,他出現在這裏哪會有什麼好事?
見蔣孝才臉色煞是難看,程垂範放下二郎腿,故意往蔣孝才的裏間看,“哢,這裏麵連床都有。我說蔣大隊長,你在這裏歡愉,不怕聲音擾民的?”
“我艸你奶奶的!”蔣孝才已經控製不住情緒,一個長拳擊向程垂範的麵門。
“你這是幹什麼,蔣大隊長?”程垂範根本就不躲閃,而是恰到好處的曲起雙腿,讓椅子旋轉起來。椅子旋轉,程垂範跟著旋轉,輕鬆避開了蔣孝才的襲擊。
“我幹什麼?我他媽讓你到我辦公室來撒野?!”一拳落空,蔣孝才又一拳捶向程垂範。
程垂範冷笑一聲,出手抓住蔣孝才捶過來的手臂,就像一把老虎鉗牢牢卡住了蔣孝才的手臂,蔣孝才伸縮不得,氣得蔣孝才眼睛裏都要冒出火來。
程垂範一用力,彈起身子,站在地上,蔣孝才則因為程垂範的拉力差一點撲了過去。
“哎呀,蔣大隊長,看來這女人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你身體虛的。”程垂範嘲笑道。
“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蔣孝才極度無語。動手整不過程垂範,他隻好罷手。
“好了好了,玩笑不開了。這麼大的蔣大隊長也是經不起開玩笑的。”
“有屁你他媽就快放。”
“哎呀,身為大隊長,這麼說話也太粗俗了。不過也正常,就這德性,”程垂範繼續嘲諷道,“我屁放不了,話還是能說的。你總是叫楊愛秀往你這裏鑽,為什麼還把人家老公的下體整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