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垂範按住方秋榮的父親,“小燕子,你繼續說。”
“因為我媽怕我……曾經跟我說過這方麵的知識。”小燕子繼續說道,“也就從那個時候方秋榮開始寫日記。我因為好奇方秋榮是不是跟男人那個了,這才很想知道方秋榮寫的日記內容。而且我猜想,方秋榮很可能懷孕了。”
“你個小姑娘屁都不懂,”方秋榮的父親罵道,“懷孕了還會洗身子嗎?”
“這也是我困惑不解的地方。”
“我的推斷是,”程垂範道,“您女兒洗身子並不是來了月經,而是吃了打胎藥而流血的緣故。”
“啊……”方秋榮的父親驚得說不出話來。
“老師你這麼說我就沒有困惑了。”小燕子道。畢竟是小孩子,竟然因為自己的困惑得以解決而顯得很開心。
“如果方秋榮真的把什麼都寫在日記本上的話,隻要打開這個箱子就知道了。”小燕子接著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日記本已經被人拿走了。”程垂範道。
“怎麼可能?”小燕子叫道,但隨即又道,“老師是說這個撬箱子的人為的是取方秋榮的日記本?”
“還有他寫給方秋榮的兩封信。”
“老師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羅佳華。”
聽程垂範這麼一說,小燕子和方秋榮的父親都驚呆了。
“我再問叔叔您一件事,”程垂範衝方秋榮的父親道,“您有沒有為你小兒子的戶口的事讓您女兒找過派出所?”
“什麼我小兒子?”方秋榮的父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上個星期四下午找你女兒問的就是這件事,您女兒去派出所找羅佳華被薛教導員碰見了。”
“你不是說問我女兒有沒有在被蔣廉什麼的兩個人騷擾嗎?”
“那是騙蔣校長的,因為這事暫時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
“我兒子都沒有生哪來的為什麼兒子戶口的事情?”
“這就更證明了我的推測是正確的。叔叔,不出意外,您的女兒就是被這個羅佳華禍害了。”
“我的天哪。”方秋榮的父親抱著頭叫道。
“有一點我要告訴您,叔叔,”程垂範道,“蔣廉秋和蔣廉雄騷擾您女兒的時候,這個羅佳華就對您女兒動過手腳,我為這個事情找過他。”
“有這樣的禽獸嗎?”方秋榮的父親罵道。
“程老師這麼說,我好像也記起來了,”小燕子道,“他讓秋榮第二天再去派出所,秋榮讓我陪她去。到了派出所,秋榮被帶進了所長辦公室,還把門關了。”
“就是那個時候這家夥對秋榮動手腳。”
“媽的,我不剁了他,我不姓方!”方秋榮的父親恨得咬牙切齒。
“正是因為這一點,薛教導員告訴我您女兒出現在蔣村派出所的時候,我才會比較警覺。我才想到單獨找您女兒談話。現在看來是您女兒騙了我。”
“我這個女兒怎麼這麼傻啊。”
“是啊,哪怕就在我找您女兒的時候她跟我說了實話,這事情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正說話間,突然響起敲門聲。程垂範趕忙起身去開門。
薛瑞走進來。緊接著許義將自行車推進來,放在小院子裏。
程垂範把情況和薛瑞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