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垂範解釋道:“因為這樣可以徹底牽製唐老先生。按唐老先生對青銅鏡的喜愛程度,單單控製他一個人他可能會死拚到底,那樣可能會驚動公安。”

“而兩廂控製,唐老先生就沒有這個膽量。”胡誌豹補充道。

“果真是個好主意。”王向鷹讚道。

“不過,我覺得還是要防著點唐老先生的那些手下,”許義建議道,“那些人敢到蔣村來動我們,又被公安局放了,肯定很張狂的。說不定他們會私下解決問題。”

“許哥的意見很對。我們必須要考慮這一點。”程垂範道。“還有一點,我們得整一輛小車子去。所以要找一個會開車的。”

“問題是我們在座的沒有一個會開車。”

“我小舅子他會開車。他在外麵常年為老板開車。因為過年,他已經回來了。”許義道。

“那太好了。就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幫忙。”程垂範道。

“他絕對會幫忙。這一點你放心。”

“那好,你讓他過來和我們見個麵。”

……

薛瑞的商品房裏。其實隻是少了一個人,家裏竟然一下子空蕩了很多。當然,這完完全全是人心裏上的一種感覺。

薛瑞和薛琦貴對坐在單座的沙發上。

“爸爸,媽媽已經安葬出去了,你還不打算跟我說實話嗎?”薛瑞痛徹心扉。

“瑞瑞,不是爸爸不打算跟你說,是爸爸一直沒有勇氣跟你說。”

“那你知道媽媽臨死前跟我說了什麼嗎?她說她死都不會原諒你。媽媽這麼說,你以為我還猜不出是什麼事嗎?是你跟哪個女人讓媽媽發現了對不?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

“你又何必要知道?”薛琦貴皺著眉頭道。

“覺得尷尬對嗎?”薛瑞提高分貝,“你都害我失去了媽媽,還在乎這麼點尷尬嗎?你要是怕尷尬,還會做出這種事情嗎?”

“我也沒有料到你媽會走這一步。”

“那是因為你太讓媽媽傷心,太讓媽媽失望了,那是因為媽媽一心一意為了這個家,而你卻把心思花在別的女人身上,”薛瑞情緒更為激動,“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憑我的能力我相信我也能打聽出來。再說,這種糗事是你想隱瞞就能隱瞞的嗎?說不定現在已經沸沸揚揚了,隻是都瞞著我們而已!”

“是百貨商場的楊萍。”薛琦貴不敢正視自己的女兒。

“楊萍,怎麼可能是楊萍?”薛瑞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她很親切地叫“姐”的女人曾經力勸她去蔣村任派出所教導員,還給她灌輸“愛就要追求”的思想,竟然是他父親的情人?她薛瑞扮演這種角色, 不太可笑了嗎?

薛琦貴道:“就是這個女人把我坑了。”

“你現在知道已經晚了。”

“她不隻是把我們家坑了,她還坑了我的前程。爸爸的位置很快就要調整了。”薛琦貴索性不做任何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