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極為沉穩的駕駛著麵包車。
“金，還有鄧，”黎秋負責介紹，“這位是我們省教育廳徐廳長。”
“省教育廳廳長？”做副駕駛座的鄧回過頭來。
“黎副鄉長，你別嚇我。”金誇張道。
“我是徐宏革。辛苦兩位同誌了。”徐宏革道。
“這哪談得上辛苦？”鄧道，“出警是我們的職責。”
“前頭兩聲槍響，我們就已經預感到發生什麼事情了。”金道。
“今晚是二位值班嗎？”徐宏革問道。
“是。”鄧道。
麵包車出了蔣村，很快上了老蔣村中學前的那條緩坡，上到坡頂，車子裏的四個人都注意到不遠處的樹林裏明亮的光線。光線晃動。
“是有車子從磚瓦廠出來。”鄧道。
“那給我當心點，”黎秋道，“百分百是施斌的車子。徐副局長進去是沒有開車子的。”
“難道是施斌他們逃脫了？”徐宏革問道。
“也不清楚。”
“那我們怎麼做？”金問道。
“不管車子是誰？想辦法把車子逼停。”徐宏革道。“但要注意他們是有槍支的，如果裏麵坐的是施斌那一夥人的話。”
“我們是警車，我量他們也不敢開槍。”鄧道。
“明明都開了三槍了。”金道。
麵包車尚未開到樹林的路口，從樹林裏出來的轎車則拐上了砂石路。
鄧探出頭去，叫道：“前麵的車子給我停下來，我們是派出所的。給我停下來！”
坐在轎車裏的施斌一幹人絕沒想到這個時候警車會出動。他們拐上砂石路時便看清楚了衝他們駛來的是麵包車警車。
“大哥，”陸海握著方向盤，“怎麼弄？”
“還能怎麼弄？”黃宗隆搶著道，“衝過去。不衝過去我們就是死路一條！”
“那大家給我坐好了！”陸海加大油門往前衝。
金完全沒有料到轎車會正對他衝過來，下意識轉動方向盤，車子偏離砂石路的正中，這下正好達成了陸海的目的，轎車近乎擦著警車開了過去。
“媽的，百分百是施斌那夥人！”鄧驚魂未定。伸在窗外的手如果不是及時撤回，後果不堪設想，不整個手掌廢掉，掉幾個手指頭很有可能。
“那還用，”金道，“開車那個光頭就是陸海。是掉頭去追，還是去磚瓦廠，徐廳長？”
“就不知徐毅他們怎樣了？”徐宏革擔心道。
“那就先去磚瓦廠看看。”黎秋建議道。
“好。去磚瓦廠。”
“那個……”金道，“樹林裏好像有一群人跑出來。”
“會不會就是薛教他們？”鄧也看清楚了在樹林裏跑動的一群人。
“應該是。估計是垂範他們追出來了。”徐宏革道，“那就趕快把車頭調好。看是什麼情況？”
金把麵包車掉好頭，程垂範一幹人就從樹林跑到了砂石路上。
大家都氣喘籲籲。徐宏革與薛瑞足足落了三十米的時間，而吳磊根本沒有跟上隊伍。
程垂範則和隊長跑在最前頭。
徐宏革，黎秋已經下到地上。
“徐廳長！”特警隊長向徐宏革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