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垂範的話似乎起了效果。
“程垂範,我們的確想知道你是怎麼獲悉的。隻是不是現在。你女人在我手裏,你會乖乖來找我們的。”施斌道。
路基下的四個特警心而又緩慢地往前走。
王向鷹上大號不知道躲在了哪個角落。
徐毅駕駛的轎車越來越近,兩束強光線被麵包車警車擋了一大半,反而照得兩側清清楚楚的。
盧佳駱幾個人躲在草叢後麵沒有暴露,四個特警任是反應快,想著要趴在路基上或者仰躺在路基上,還是被嚴東升發現了。
嚴東升調轉槍頭,朝著最前頭的特警就開了一槍,正中這名特警的手臂。
“他媽的,這是要偷襲我們。”黃宗隆罵道。
“跟我們來緩兵之計,我幹死他們!”嚴東升道。
“亢!”
施斌想都不想,對著王雨琦崩了一槍,饒是黃宗隆抓著王雨琦的手臂,王雨琦還是跪在了地上。“啊——”
施斌崩的是王雨琦的另一條腿。
“雨琦——”程垂範聲嘶力竭。
施斌這麼不可理喻,將程垂範徹底擊潰。
“你們他媽的要是再敢前進一步,”施斌大叫道,“我崩的就不是大腿了!”
親曆過多次抓捕現場的徐毅立即意識到自己所犯的錯誤,迅速關閉了大燈,把車緩緩停在了麵包車後麵。
幾個人迅速跳下車彙集在特警隊長的後麵。
沒有一句對話,現場情形大家一清二楚。
程垂範一隻手緊緊抓住麵包車大燈,一隻手空握著拳頭,“不行,這樣絕對不行。”
薛瑞看得出程垂範渾身在發抖,就伸出一隻手抓住程垂範的手臂,“冷靜,垂範,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
程垂範無聲地搖頭,上嘴唇緊緊咬著下嘴唇。
路基下麵的四個特警停止了行動,保持原來的姿勢或趴在路基上或仰躺在路基上。那個受傷的特警自行包紮傷口。
草叢後麵。
盧佳駱用手勢與大家交流,讓所有人明白,這個時候該他們起作用了。
於是盧佳駱帶頭起身,輕輕地下到路基底端的田埂上,拿著鐵鍬背離蔣村的方向走。胡誌豹等人一個個地跟在了後麵,手裏都拿著工具。
他們在走,砂石路上施斌幾個人也在走。黃宗隆拖著幾乎不能行走的王雨琦。
距離所挖溝渠五十米不到的地方是一座短橋,橋下是一條深深的溝渠,附近山上的山水和上遊水田裏的水彙集到這條溝渠往下遊流去。短橋附近砂石路旁有一座古亭。特別是在夏,來來去去的農人,砍柴的,種地的,下田的,都喜歡在這座古亭裏休息。
“就到古亭裏對付他們!”走在前頭的施斌站在短橋上道。
“這是個候他們的好地方。”嚴東升道,“溝渠這麼雜草叢生的,看上去水比較深,馬路是唯一通道。”
嚴東升的觀察確實到位,短橋下的溝渠有幾米寬,兩旁灌木叢長得非常茂盛。灌木叢中夾雜著許多叫不出名字的刺木和巴茅。